柏莎捂著耳朵,嫌他丟人。
陶生消化了一輪還是不解:“不對啊,學姐真這麼富,戴個白玉掛墜咋還買假貨?”
“那個啊,”柏莎說,“可能因為是陸離學長送的吧。”
貝拉八卦地探腦袋:“學姐和陸離學長……?”
陶生翻了個白眼:“沒影的事兒,彆瞎說。”
顧深淺對這一切毫無所知,越逼近目的地心裡越躁。
她下意識摸了摸耳垂上精致的海浪耳釘,微型通訊儀觸發,僅本人可見的光屏投射眼前,屏幕上還是她剛才沒關掉的信息欄。
解思涵:【今晚六點半,學校人工湖見。】
她抿了抿唇,走了進去。
曼大十月才開學,這兩天隻有有項目的學生在,這會兒又是飯點,人更少了。
顧深淺提前到了二十分鐘,卻不想解思涵來得更早。
她就坐在湖邊長椅上,聽到她的動靜,回過頭展開清淺的笑容。
“好久不見,顧深淺。”
顧深淺錯愕了一瞬,旋即笑開,大大方方坐在長椅另一端,“還以為你不認得我。”
解思涵說:“怎麼會。第一次線下賽就記住你了。”
顧深淺會心一笑。
解思涵說的是她15歲時參加的新青年科技創意大賽。
那是顧深淺第一次參加線下比賽,瞞著家裡人,隻有外公知道。
她緊張得戴了兩層口罩,又戴上了外公專門為她做的銀色假麵,才敢挺起腰板出門。
結果被無情地攔在了賽場門口。
因為銀製品不得帶入賽場。
顧深淺本人也很震驚,誰能想到外公直接給她做了個純銀麵具。
他們糾纏了半天無果,時間緊迫,顧深淺隻能把麵具寄存主辦方,惴惴不安地“隻”戴著兩層口罩進了賽場。
等候廳早已坐滿了人,唯獨第一排的位置空空蕩蕩,隻有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坐在那兒。
顧深淺幾乎沒猶豫,坐到了第一排的另一邊。
大概是這位置太孤兒,女孩兒歪頭瞧她,發絲斜蓋住了一半的眉眼,堪堪對上了顧深淺來不及遮掩的倉惶。
她唇角彎起柔和的弧度,對顧深淺輕輕點了點頭。
那弧度與解思涵唇邊的笑重合,而此刻她正不疾不徐地給顧深淺講故事。
“我剛出生時,百日宴上抓周,聽說是抓了個碗。所有人都說恭喜,說這孩子富貴一輩子,吃穿不愁,順順利利,我父母很高興壞了。但還有一種說法,說我注定要吃解家這碗飯。”
“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家是靠著家政機器人發的家。我爺爺,曼大機甲研究所所長,奶奶經營的企業是家政機器人行業龍頭。從小我就被作為家族接班人培養,所有人都誇我天縱奇才,生來就是乾這行的。”
顧深淺點點頭,解思涵說這些隻是陳述事實。
民籍中的頂尖A級精神力,自小穿梭在各式機械實驗室。每次的線下賽都能站上領獎台,解思涵的優秀有目共睹。
“我眾星捧月地被寵大,都被寵飄了,直到遇見陸離。”
顧深淺偏過頭。
解思涵提到陸離時眉眼都透著溫柔,卻隱約帶著陰霾。
“小時候,爺爺講的很多機甲原理都聽不懂。爺爺覺得欲速則不達,就給我布置了一個開放實驗。嗬,虧他想得出來,我那會兒才十歲。”
“我在實驗室愁眉苦臉的小半年都沒結果,他也不許人幫我。我脾氣上來了不肯再去,後來是被媽媽哄回去的。可我回去時候,那個開放實驗已經被完成了。”
“起初我以為是爺爺,看實驗日誌的時候才發現不是,壓根就不是爺爺會用的手法。那個人不僅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