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解,皇帝摸摸她的臉,繼續說:“桑桑不是想知道若是明日沒有什麼祥瑞會如何嗎?”
“啊…”洛桑忽然惶恐起來,“會如何?”
皇帝此時卻像是給洛桑打啞謎一樣,不再繼續回答,反而是看向她放在桌上的珠釵。
“朕瞧著這支珠釵甚好,瑩潤如玉,珠圓潤滑…”
然後氣息就交融在了一個吻裡。
被突如其來銜住了唇瓣,洛桑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勾上男人的脖子,借著力才能不倒下去。
直到她的腰間被一雙大手掌握,掌心滾燙,洛桑的手才漸漸往下放,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兩人鼻尖相抵,就這樣應著屋外蟬鳴之聲,有一下沒一下。
剛才那樣的話,似是誇講了珠釵上的珍珠,也像是誇了她…
…
普陀山之行不出意外地如期而至。
六月十六,天晴無雲,宜出行,忌嫁娶。
這是洛桑第一次伴駕出行,因她如今沒有名分,很是自然地被安排作為禦前宮女與皇帝同行。
雖說名義上如此,可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在後宮之中已然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為此,她也沒少受眾人打量的目光。
洛桑儘可能低著頭,試圖去忽略被人審視的一切。
隻是登上禦駕之時,還是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的沈介。
他似乎真的履行著他的承諾,沒有與陛下說半點她的事情。
這麼想著,洛桑朝著沈介點頭笑了一下。
不過意料之中,沒換來任何反應…
洛桑也不失落,轉身進了禦攆。
第一次乘坐禦駕,洛桑整個人都有些局促。
她原本還可以繃著精神,安安份份地在一旁為皇帝沏茶,卻不料山間的一縷紫薇花瓣,隨著山風吹入禦駕。
而洛桑看著落在桌上的一片花瓣,不由得想起那天也是差不多的天氣,他背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山。
不同的是,那日山林間寂賴無聲,隻有夏風裹挾著陣陣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期間摻雜的稀稀鳥鳴。
那種無言的平靜似還圍繞在她身側。
一直等到茶水溢出之時,洛桑才反應過來,她方才竟然一時間走了神。
這時,洛桑才手忙腳亂,趕緊找東西來擦桌上的水漬。
“怎麼這麼不小心?”皇帝皺眉,放下手中的奏折,便來看她手上的傷勢。
白淨的手背上,熱水已經在虎口處印出了一圈紅痕。
洛桑心虛,隻乾乾地說道:“陛下勿怪,是桑桑手笨。”
“你啊。”他對她總是又好氣又好笑,即便是想教訓她,可當看到她低頭認錯的模樣時就下不了狠心。
“方才桑桑是想到了什麼才這麼入神?”皇帝捉著洛桑的手腕問道。
洛桑嘴唇微張,剛想解釋,可突然驚覺她剛才想到的竟然是沈介…
這叫她怎麼開口。
總不能當著皇帝的麵說她想起來另一個男人。
洛桑輕輕舔了舔嘴唇。
隻是還沒有說話,就被拉進了男人的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
這不怪皇帝,著實是那如花嬌豔般的實在是勾人,他看到了,便想嘗嘗其中的滋味。
洛桑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卻掙脫不開,最後也就這樣忍著。
興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也可能是因為這是在大白天的馬車上,比起情難自已,洛桑明顯害怕更多一點。
偏生這時,她的餘光正好瞥見了被夏風吹起了馬車簾子。
恰巧天氣悶熱,為了防止暑熱,即便是禦駕,馬車窗也是打開的,能隔絕車內車外的隻有兩片錦布做的車簾。
洛桑甚至還可以聽到外邊絡繹不絕的馬蹄聲。
她開始胡思亂想…
隻是不斷探進她衣襟的手打斷了她亂七八糟的思緒。
“陛下…陛下…不可…”這不合規矩,也不合時宜,洛桑用儘全力,控製自己不發出聲音。
但到底這樣子,她的聲音傳到皇帝耳中就變了味道。
皇帝卻被這種新鮮的刺激感蒙蔽,他竭力地感受著來自洛桑身上的氣息。
是一種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