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他們是有將來的。
可誰知,當他從探親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喜歡的姑娘竟然成了聖上的女人。
就在他回家的一個月裡而已,一切竟然都不一樣了。
“你好嗎…過的?”其實他心中有千萬種疑問,最想問的其實是,她是不是自願進的聖上的後宮,但這些早就沒有意義了。
洛桑借著洞外一些透過的光,抬首才又看向餘月未見的熟悉的麵孔。
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想來,若不是三月前宴上的那一舞,他們之間是會不一樣的。
可這隻是如果,聖上如今待她很好,她不能違心地說她過得不好。
她這一點頭,李召文麵上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笑意。
“那就好。”他多乾澀,卻實在不知道回答什麼才好。
他對上的是天下之主,不隻是一個凡夫俗子,他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皇帝搶女人。
“你過得好就好。”說完這一句,狼狽地跑了出去,方才叫住她,已經用儘了他平生的勇氣。
即便有那人作保,他也不敢賭上李家滿門。
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後,洛桑才鬆下這口氣,她都不知道,李召文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禦花園就叫住她。
幸而,沒有人發現。
洛桑拍了拍心口,確定心跳平複下來之後,才準備離開此處回去,她可受不得再一次的驚嚇了。
可偏偏她半隻腳還沒踏出假山時,便突然被一道黑影裹挾,又被拉進了假山隻之間。
“彆叫,你總不想引來旁人。”
黑黢黢的聲音,深不見底,洛桑渾身都嚇呆了,什麼感覺,她隻覺著腳底生寒。
果然,不一會,她就聽到有兩三個人從假山旁經過。
剛才好不容易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完全忘記去想,捂住她口鼻的人究竟是誰。
直到她感覺快喘不上氣了,才有所掙紮起來。
這時,困住她手腳的人才給了她一絲空隙。
她自長大之後,除了聖上,就沒有再離哪個男子這般近過,近到她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很難形容是什麼味道,但卻能很清晰地給她一種冷冽的感覺,凍得她以為是回到了寒冬臘月天。
“你是誰?”她的聲音很明顯在哆嗦。
隻聽那人低頭俯在她耳畔反問:“你覺得呢?”
洛桑終於慢慢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她在腦子裡回憶了好一會…
才終於反應過來,一時間,她一雙杏目睜大,眼裡充滿了一種絕望的無力。
是皇後娘娘的外甥…是那個或許叫沈介的錦衣衛。
他是皇後娘家的外甥,也是皇帝忠誠的臣子…
洛桑隻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她呢,她剛才有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動作呢?有沒有做什麼不應該做的?
不行,她好像呼吸不過來了。
巨大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隻能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沈介隻是冷冷地看著,以為她在做戲。
直到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搭上他的胳膊,然後汪然欲涕地看著他。
她的眼睛還是如此…會裝可憐。
沈介在心裡冷笑。
“夠了,彆裝了。”沈介拉開她的手,後退一步。
洛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