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喝醉會不會就能騙出話來,但……付奕鐸還沒醉,他肯定先醉。
想到這兒便失笑出聲,他這一笑把付奕鐸給笑醒了。
隻見付奕鐸有些艱難地睜開眼,抬手時才察覺被華初堯的手指絆住。他可能還有些迷糊,不自覺地用拇指摩擦了一下華初堯不肯鬆的手,這樣的親昵讓華初堯自然而然地順勢反扣。
他陡然清醒過來,快速掙脫華初堯,抬眸就對上客人的疑惑的眼,他咳了兩聲掩飾剛剛瞬間的慌亂。
司機師傅倒是笑笑說:“剛剛我就說你倆回去睡,不過這弟弟估計也是好這一口,沒喝儘興不罷休呐。”
付奕鐸打瞌睡睡得半夢半醒的,似是聽見兩人以兄弟相稱,再聽師傅這豪氣的語氣不由得失笑。
“我覺得差不多了,你們也趕緊去睡,酒錢多少?”師傅擺擺手站起身,準備掏手機付錢,“我也上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得趕路。”
付奕鐸瞥了眼喝得微醺狀態的華初堯,笑說:“酒錢就不用了,你們喝得開心,下回你跑這條線的時候就帶點家裡的酒來,再找他喝。”
一句話說得師傅“哈哈”大笑,連忙應下來,不再糾結酒錢的事,很是爽快地讓兩人早點休息便上樓去了。
付奕鐸臉上的笑沒退,含著淺笑開始收拾桌麵,“你還喝嗎?”
“不喝了。”華初堯眯著眼笑,今天一天都驚歎於付奕鐸的語言藝術,此時更是毫不猶豫誇道,“朵朵,你可真厲害啊,這麼一句話就避開了那種來回推拒的尷尬場麵。”
為了表達他誇得真情實感,說到最後的“尷尬”二字還很配合得抖了抖。
付奕鐸將瓶口用木塞塞住,“他也就是不知道你這瓶酒的價格,不然今晚這酒肯定沒法喝,還彆說酒錢不酒錢了。”
“朵朵,我好開心啊。”華初堯手肘抵著桌麵,手掌撐著側臉,懶懶說,“你實在困就回房間去睡,我來收拾,等我緩緩酒勁兒就收。”
“我三兩下就收了,等你收得等到十二點一點去。”
華初堯扒拉他的手,阻止他擦桌麵,“那你太瞧得起我了,萬一是一兩點呢。彆彆彆…我瞎說的,相信我,這酒勁兒有點大,我真的就緩緩,沒醉,就有點暈,緩五分鐘,行不?”
付奕鐸看了他幾秒,放棄收拾,一屁股坐下:“行,我等你五分鐘。”
華初堯是真有些頭暈,他索性趴桌上,還沒趴得下去,付奕鐸的眼刀子就甩了過來,華初堯沿著桌沿蹭到付奕鐸身體旁邊,呢喃一般說:“朵朵,我想跟你結婚的,你怎麼就跑了呢?”
麵對華初堯認真的眼,付奕鐸糾結著要不要說之前的事,華初堯又想撓他手心,惹得付奕鐸拍了他一下,才有點彆扭地開口說:“你明明說已經不喜歡我了,我不走留著乾嘛。”
“什麼時候?”
“那天你慶功宴回來。”
華初堯眼睛一轉,盯著天花板的燈回想。
付奕鐸離開前的那次慶功宴好像是他任職後拿下的第一個項目,晚上和投資方的酒局,局上直接簽的合同,完事兒之後項目組又拉去第二場喝,作為最大的功臣,華初堯毫無疑問地被灌醉了。
回家前他都吐了兩次,老實說他怎麼回的家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