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4 小花(2 / 2)

“喲,你咋起來了!看你這臉色不行呀,快回去躺著!”四嬸兒見華初堯下來慌忙起身走到近處,雙手抬起來在空中虛護著他。

華初堯左右看看,問:“付奕鐸呢?”

“小付他…”四嬸兒剛說三個字就卡了殼兒,很快有接下去說,“回屋去了,粥在灶上煨著呢,還得熬個小半小時,你快上樓去,等粥好了我給你端上去。”

華初堯精神力不集中,沒有注意到四嬸兒那斷掉的話,也沒注意到四嬸兒快速轉移話題時有些局促的神色。

他擺擺手,到了最近的一張餐桌邊坐下,“我就在這兒等會兒。”

四嬸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門口,想到半個小時前坐在那兒的身影,無聲歎了口氣,她走到門邊,把門拉了過來,隻留了一條細縫,“這穿堂風厲害得很,你坐著,我去給你拿條毯子。”

四嬸兒拿了毯子和熱水來,華初堯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在之後的半個多小時裡,大廳裡的兩人都靜靜坐著,四嬸兒時不時還會去廚房看眼灶上的粥,華初堯就當了半小時的雕像,雙手捧著的水杯都涼透了,他也沒發覺,直到一碗散著一點兒藥香味的粥端上桌。

和碗一起拿上來的還有一小罐糖。

“你看看喝不喝得慣,加了藥的,不過應該還好,小付熬這粥熬得很好,口感不錯,上次…”

四嬸兒在誇付奕鐸,不過華初堯已經聽不太進去了。

想起上一次發燒還是和付奕鐸剛在一起沒多久的事,以前他仗著自己身體好,打完球直接把腦袋擱水龍頭底下衝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衝涼還不算,冰水冰棍一樣不少,晚上聚餐喝了些酒,回家路上淋了雨,總之那一天晚上到家之後特彆慘。

那會兒兩人還沒同居,大半夜叫付奕鐸來公寓,不知道付奕鐸是起床氣還是氣他不愛惜身體,總之也不顧著華初堯的情緒,藥儘是挑苦的買,口服液、小藥丸兒一股腦給他灌進去。

華初堯是真的怕苦,那味兒在嘴裡就是發燒燒迷糊了都沒能睡著,甚至想吐。

到最後付奕鐸造的鍋還得自己背,走了將近一個站才找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包糖。

他還記得付奕鐸當初在那兒氣不過念叨他:“都20歲的人了,怎麼還喜歡吃糖?”

20歲的他說:“也不是喜歡甜的,但吃過藥總得吃顆糖去味兒。”

在那之後華初堯也沒再生過什麼病,偶爾喉嚨癢就被付奕鐸灌熱水,一兩天就硬生生吧生病的征兆壓下去了。

原來5年過去,付奕鐸還記得他需要糖。

這罐子糖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以至於他忽略了為什麼這店裡會備著糖,會備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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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華初堯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病能好這麼快多虧四嬸兒三天來的細心照顧,也得益於他平常的鍛煉。

這天是個大晴天,上午霧氣一散,太陽就露出頭,午後更是溫暖得像是入夏的天。

華初堯被四嬸兒叫出來曬太陽,“雖然你燒退了,也沒什麼彆的症狀,但還是多曬曬太陽,曬太陽好,補鈣!”

華初堯失笑,這前後句都沒成邏輯關係,不過不妨礙他捧場:“是,聽您的。”

自那晚之後他都沒能見到付奕鐸,問到四嬸兒,她總是隨口胡謅些借口。

四嬸兒是個實誠人,加上兩人相處時華初堯顯出的虛弱狀態,讓四嬸兒起了憐憫心,不忍心騙狠了,編瞎話控製不住地臉紅。

付奕鐸沒在,華初堯又披上紳士的皮,禮貌又不顯得不近人情地和四嬸兒聊著。

就像此時,華初堯頂著暖陽懶懶地癱坐在小院裡,看著蜿蜒的山道說:“你說他今天一早上課去了,這怎麼還沒回來?”

“先前來電話了,說得在鎮上多留半天,羅小布家裡有事兒,隻能由他看店。”四嬸兒埋著頭扒玉米粒編理由,“晚上炒玉米粒,你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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