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僵,像是一場無聲的對峙,誰開口問第一句誰就輸了。
算了,兩年前不告而彆的終歸是他,他先放棄的。
“怎麼會來這裡?”
說完付奕鐸聳了下肩,牽動寬鬆的棉麻質的衣擺,鎖骨也因這個動作支棱得更明顯。
華初堯的視線從他的眼睛滑到嘴唇,再到脖頸鎖骨,隨即落在腰附近,他探了下舌尖,就像捕獵者看見了獵物。最後緩緩掀起眼皮看他,麵上化為了溫婉的笑:“路過,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失蹤的男朋友。”
停頓的那一下像是在琢磨用什麼樣的稱呼合適。
他看見付奕鐸的臉色變了變,顯然,挑了個最不合適的稱呼。
他哼笑一聲,“畫不錯,比兩年前好多了。”
“謝謝誇獎,前男友。”付奕鐸偏開眼,還是沒有這底氣和他對視。
“奧,前男友了。也對,彆人一個月不聯係都默認分手了,我們這都兩年了。”華初堯拿起手邊剛買下的畫,“兩年,我都認不出你的畫了,隻當是哪位大師歸隱山林,能有這心境。”
付奕鐸無聲笑笑,苦澀而勉強。
他知道的,誰惹到華初堯,這人一定嘴上不饒人,兩年前他直接走了,這些意有所指的話他該受著。
“你也不需要記得我的畫,最好連我這個人也忘了。”付奕鐸說,“謝謝老板買畫,我要去上課了,您自便。”
付奕鐸轉身上樓,步伐看似淡定,但其實他是逃走的,華初堯最後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
在一邊吃瓜的羅小布看看付奕鐸的背影,又看看華初堯,臉上一片茫然。
他普通話不太好,剛剛的話是不是那種一詞多義?朋友…男朋友?他怎麼沒聽明白。
還有……最後這位老板說的啥?
他說他要在這兒等?多久都等?等什麼?畫還是人?
“那個…客人…一樓沒座兒,要不您上二樓坐著等?”羅小布試探性問道。
客人優雅一笑:“好啊。”
客人買了三幅畫,出手不菲,都按付老師的標價買的。付老師的畫很多人喜歡,但都會講價,最後砍成標價的十分之一都有過,難得遇到闊綽的客人,更何況客人和付老師認識,好像還是好朋友,得招待好。
“您要不要茶水,我去泡。”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