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國男單文森特比我小兩歲,除了a跳不穩外,技術相對全麵。但是他有個bug,短節目發揮出色,自由滑一定會莫名的崩盤。”傅笙介紹道。
“我看過他的訓練視頻,對比正賽的表現,也就發揮出7成。”任柯說道。文森特是一位比較全麵的選手,但是心理問題一直很嚴重,被人戲稱op(賽前合樂)之王。大概傳統花滑大國一哥的位置真的壓力山大吧。
“你呀,訓練出來十成,正賽能有十二成。上回全運會的跳躍配置在訓練裡隻了一次,誰都沒指望你能在正賽拚成。”傅笙道。
“傅哥,你現在誇我,我總覺得瘮得慌,懷疑你在內涵地罵我。還是接著光明正大的批評我吧。”任柯摸了摸鼻子。
“嗬,心理這麼抗打擊,不安慰你了。坐那邊去,我看看你的腳。”
傅笙把任柯扶住坐下,拆開繃帶說“時間還早,老實坐這晾晾傷口,傷口不能總包著。”
乾裂的傷口已經愈合,傅笙從大衣口袋裡掏出藥粉,握住腳細細地補塗。
“那麼多人呢!”任柯彈起來。
“嘖——還有偶像包袱。行吧,我一會再搞。”傅笙脫下上衣搭在任柯的赤腳上。
一個身材矮小下巴蓄短須的亞裔男子走過看到傅笙愣了一下,用鼻子輕哼了一聲,轉過頭滿臉堆笑地去找旁邊卷發瘦削的白人男子說話。
傅笙用下巴指了指那人,向任柯介紹到“r國一號男單,富長裕介,長於旋轉。被整個r國冰協和讚助商力推,認為同為亞裔的我是最大對手。旁邊的是f國一號男單喬.歐文,動作規格藝術表現力都不錯。難度是一線男單中最低的,前兩年還蒙過不足周的4t,但是都不成功。現在放棄了,是一名完美三周跳的藝術選手。”
“你知道為什麼富長裕介那麼敵視你嗎?”安德烈慢慢地走過來。
“我一直好奇,明明無冤無仇,我在爭冠組,他是努力撿漏銅牌。”
“你沒橫空出世前,花樣滑冰是歐美人的天下。富長裕介取得的成績足夠換取可觀的名利。有你在,大家知道黃種人也可以做花樣滑冰的top選手。富長裕介的遮羞布都沒了。他成績比不過你,人氣差的更慘,自己老家r國都被你攻陷了。亞洲區的商家代言,商演的人選,你是贏家通吃。”安德烈自小長在花滑市場更成熟的e國對這些爭鬥門清。
“有一句話,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但是我已經退了,雖然沒公開,但是你們和我同場比賽都知道,我是不得不退。”傅笙一臉無奈
“江湖上依舊有你的傳說,冰迷和廣告商們對你念念不忘,同類型的競爭對手對你就不會釋懷。而且,他怕你詐傷,不知什麼時候就複出奪走一切。現在他身上有三個商務了,穿衣用度和以前不一樣,更害怕了。”安德烈輕笑。
傅笙一時無語。
安德烈脖頸上有冷汗落下。
“腳傷犯了?你教練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呆在這?”傅笙問道。
“沒事,e國又不止我一個人參賽。他要管的事挺多的,我參加過的比賽多了去了了,經驗豐富。”
他抹了一下額頭說道“剛打完封閉,年紀大了腳不好受。明天一定下雨,記得帶傘啊。”
“短節目就打?不怕打多了你的跟腱斷掉?”傅笙想起安德烈在他房間說的話,心理不好受。傅笙的職業生涯巔峰期和安德烈恰好重合,兩個人場場硬碰硬。私下裡卻是聊得來的朋友。
“還不是你那時候衝的太猛了。一個節目裡上兩個四周跳兩個3a,我要不拚命,回去等著以死謝罪吧。”
“我不衝能行嗎?還不是因為你們e國男單祖祖輩輩生生不息,尼基塔去年要是升組了,我就跟e國四代男單交過手了。”傅笙說。
“我現在還有的封閉打,等明後年,我想拚命都沒機會了。”安德烈笑道。
任柯知道他說的是實話。e國花樣滑冰的人才儲備多到可以一年一度開選秀。花滑二代也很多,現在著名教練c大師的小兒子就在昨天和任柯同台競技。e國不缺保證參賽名額的好手,隻缺一錘定金的傳奇名將。
安德烈,已經25歲了。
前世,他就在下個賽季草草告彆,把e國男單代代榮耀交給後來人。
傅笙拿來男單短節目的報備的節目單和技術動作直皺眉。
男單短節目的最高配置來自文森特,4t、3a、3lz+3t,他準備毫不留力,向安德烈發起衝擊。安德烈同樣沒有上兩個四周跳,采取了和文森特類似的配置,隻把lz跳換成f跳。富長裕介選擇保守的3a套。c國隊的張斌也報上了自己的最高難度4t和3a,在擅長的短節目中爭取優勢。
“都沒拿出最大難度,其他人就算了,以富長裕介的動作質量,不拚難度很難得牌。是前些年拚的太猛,今年集體選擇養老了?”傅笙唏噓道。
任柯湊過去看了一會,奇怪地說“安德烈為什麼會選擇《羅密歐與朱麗葉》做短節目,根本不適合他。”
“為什麼這麼說?安德烈一直以王子形象出名。”這個短節目選曲《whatisayouth》作曲家ninorota所創作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電影原聲。曲目風格宛轉悠揚深情洋溢,這個經典的愛情故事世界聞名,容易激起現場觀眾的共情,是花樣滑冰界幾大熱門曲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