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神武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任小爺被彈腦瓜崩了。任柯臊得呆若木雞。
“來見我拎一瓶酒,還不夠你自己喝的吧。”傅笙用俄語說道。
“聽說你和一個未成年睡在一起,不好鬨太過。我就喝兩口,不然晚上睡不著覺。柏林的冬天太潮濕了。”安德烈露出無奈的笑意,說著就推門進來。
安德烈是那種奪目的美,勾唇一笑恍若神話中的阿波羅。
“sheng,這就是你帶的孩子?可要看好他,長成這樣可太招人了。小心被那些作風開放的貨色纏住。”安德烈栗金色的頭發有點淩亂,碧綠的眼睛像18世紀貴婦珍藏的貓眼石。
“敢動歪心思的,都沒抗過我一腳。”任柯小爺多年來彪悍戰績傍身,遠近聞名。
“嗯,據說我們小柯打架是跟冰球隊學的,聲名遠揚。”傅笙一幅很驕傲的樣子。
“上賽季結束之後,說好了要去c國找你,我爽約了。”安德烈悶下一大口伏特加。
上賽季安德烈世錦賽奪冠,烈火烹油,各類雜事都湧上來。另一方麵在那場比賽傅笙遭遇了生平最大的滑鐵盧。有些傷口大家都避而不談。
傅笙看起來脾氣好,但曆來一言九鼎。他跟安德烈打電話說要離開花樣滑冰的時候,安德烈是絕望的。沒有誰能輕易改變sheng的決定。也沒有人有資格要求他再勉強自己比下去。傅笙為花樣滑冰付出的足夠多了。
“就是他讓你重新熱愛花滑的嗎?”安德烈瞅著任柯問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多麼可愛,為他重燃熱情不是很應該的事情嗎?”
安德烈的話讓傅笙差點嗆到,用俄語說“說話注意點,這可是我們c國根正苗紅的好孩子。”
安德烈雙手做投降狀“有什麼的,我的尼基塔就比他大半歲。在他麵前我什麼都不用顧忌。”
“尼基塔?”任柯來了精神。在上一世的時間線裡尼基塔和安德烈兩代e國男單一哥王不見王,卻不想他們還有關係這麼好的時候。
“唔,你想見他嗎。這是我剛剛出去給他買的牙刷,你要是想見他就去8樓正對電梯的那間房子,順便把牙刷給他。”
這就是斯拉夫人的熱情嗎,太不見外了吧。
任柯動心了。
17歲的尼基塔大佬是個身體正抽條的正太,一雙黑珍珠一樣的大眼睛閃爍著懵懂的光。任柯好歹有前世四級的啞巴英語底子,對麵這位基本隻會說yes和no。
尼基塔撓了撓黑色微卷的短發,下定決心惡補英語。
最終兩個人用bodylanguage達成了共識,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安德烈床上的switch。
天賜良機,終於個同齡人陪我玩遊戲了,正好安德烈不在。尼基塔想道。
兩輩子沒碰過switch的貧苦人留下了渴望的淚水。任柯想道。
尼基塔一通操作後,遞給任柯一個手柄。
這是……舞蹈遊戲!
要在剛認識的小夥伴麵前尬舞嗎?
尬舞就尬舞,誰怕誰。都是學花滑出身的,舞蹈是必修課,決不能讓e國人看不起。
兩個半大小子,一人拿一個手柄,盯著屏幕,瘋狂battle。
半夜11點,樓下的住戶終於不堪忍受兩個熊孩子,撥打前台的電話。監護人戴文懷教練和e國功勳教練奧列格,在柏林酒店8樓的樓梯間曆史性的會麵。
“好久不見,奧列格。”戴文懷此行早就有心理準備,率先開口。
“真的是你,你當時負氣離開,就再也沒有音訊。我……我們都很擔心你。”一向不動如山的鐵麵教頭久違地手足無措。
“是呀,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麵的一天。但是現在咱們要趕緊去解決那兩個小家夥。今年在花滑大獎賽e國站完成了兩個3a的尼基塔,是你徒弟吧。”
“是啊。”
“連跳躍前的小動作都很像。”戴文懷說著按響了門鈴。
房間裡e國新星尼基塔披著師兄的大圍巾,偽裝北歐翼龍。自忖重生一次老成持重的任柯還好,僅僅是拿著掃把展示少林寺掃地僧棍法而已。
奧列格像拎小雞一樣把自家弟子拎到走廊罰站“安德烈呢?他就是這樣照看師弟的。他的圍巾上有酒味。在到比賽地的第一天就丟下師弟自己出去花天酒地。他真配得上你叫一句師兄。你自己給他打電話,讓他一分鐘之內出現,不然我門下放不下這尊大佛。”
戴文懷沉默地把任柯帶到自己的房間。開門時隻有傅笙一個人,安德烈得了信就趕緊跑下樓去。
“教練,我錯了。我不該在比賽前胡鬨。”任柯垂著頭,他為了自由滑節目效果,這幾個月一直沒剪頭,碎劉海半遮著眼睛,發尾溫順地垂在頸側。
“現在學乖了,剛才那股瘋勁呢?”戴文懷打量著他的樣子,白白淨淨真不像個能把天花板掀翻的孫猴子。
“我的錯,我好久沒看見安德烈了。您知道e國花滑界很複雜,我也想打探一下消息。”傅笙說道。
戴教練一聽,麵色沉凝。“他們仗著底子厚就胡折騰吧。小柯可是我們一根獨苗,你看不好他,明天讓他跟我睡。”
任柯聽到這話,乖得像個鵪鶉。睡在偶像身邊的機會千載難逢,說出去無數笙粉羨慕得眼淚從嘴角裡留下來。
不就是乖嗎,從今天開始我任小爺就是天下最乖的那個崽。演戲也要演出冠軍級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