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是男單短節目的比賽。
如果說c國雙人滑的整體水平在國際上處於中遊,男單和女單就是能進入自由滑比賽階段要謝天謝地的水平。各省當家選手的主力連跳大多是2a+3t和3s+2t,難度分為7.4和5.4。後者還沒有一個3lz跳值錢。
二世祖肖洋手氣比任柯還差,在任柯之前出場。他不會3lz和多數3+3連跳,隻好滿場用兩周跳來湊數。
然而他自信滿滿。
臨江省是冬季運動大省,底蘊深厚待遇良好。作為臨江省隊本次比賽的一哥,p分絕對有保證。
肖洋帶著祖傳節目《圖蘭朵》閃亮登場。貢獻出了2a,3t+3t,3s(手浮冰)三組跳躍,跳躍分值總計15.8分的巨分。堪比國際四線女單選手。
果不其然肖洋的p分是驚人的高貴,p分的分值比t分還高。總成績63分,名列第一。
任柯拉開運動服活動肩膀“我第一次看到全程手臂無處安放,滑行沉重得像墜了秤砣的人,做藝術水母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不在江湖,花滑世界越發魔幻了。”傅笙道。
任柯露出考斯騰,變成騷帥騷帥的酷哥。上次的考斯騰褲子有點勾絲,田順花女士火速又給趕製了一套。田順花最近除了買減脂餐,就是尋找裁剪得體的成品衣服,買回來拆開自己打版。如今神功小成,把任柯的一雙長腿襯得惹人眼球,行動間還能看到肌肉輪廓。
肖白朗死死盯著任柯的考斯騰。今年隊裡預算不夠,他考斯騰的預算被挪去給肖洋做了件圖蘭朵的國王套裝。昨晚他拿酒店的濕毛巾在自己的考斯騰的腋窩出反複地擦,還是能聞見異味。合樂時一抬手亮相,腋下就是兩團黃漬,他好像能聽到彆人低低的笑聲。那又能怎麼辦,考斯騰嬌貴,他根本不敢下水。
“憑什麼?任柯是早就被判死|刑的廢柴,就是他拿出了高級3+3連跳,也是曇花一現。憑什麼他能有新衣服?憑什麼他能得到一塊大獎賽獎牌?我咬牙熬了那麼多年,最終卻被放棄,打回省隊。”肖白朗恨的渾身發抖。
“肖白朗,過來幫忙搬行李。沒個眼力見,怪不得混不出來。”領隊白了他一眼。
大家心知肚明,肖白朗雖然有全省最高的難度,也要做冷板凳。誰讓他輸給了臨江省的反骨仔,丟了大人呢。他被徹底放棄了,領導們接收他,給口飯吃,真是宅心仁厚。
“來了來了。”肖白朗一吃勁,拎起兩個大包。沒人指望這副身體出成績。
傅笙在任柯的肩背上用力一推,任柯順勢滑出,在冰場重心站定。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殺氣。
“謔,小狼崽子要長大。”戴教練笑著說。
任柯的第一跳準備嘗試3a。這一跳在訓練中隻有20%的成功率,能足周但是站不住。有些技術動作不在大賽中嘗試就不知道缺陷在哪裡。
國內比賽,任柯有信心靠穩如泰山的3lz,幫京城隊取得好成績。
果然,3a沒有站穩。旋轉軸嚴重偏離。
“還以為是懷才不遇的少年天才,原來是個摔跤大王呀。”肖洋在場邊哈哈大笑,一眾臨江省人熱心地向周圍人科普任柯的“事跡”。
“不是說他有狂躁症嗎?這年頭精神病也能參加全國比賽了。國家要保護我們這些運動員的安全啊。”
“我好怕怕,嘻嘻嘻。”
“我也是呢。”臨江省隊傳來陣陣笑聲。
戴文懷和傅笙不動如山
“3a摔倒在預料之內。暴露的問題很明顯,小柯不習慣向前跳躍,導致軸心問題很大。”
“足周摔跤可以拿到大部分分數。穩住,考驗大心臟的時候來了。”
之後的比賽,任柯沒有給任何人機會。
3f落冰有順暢滑出。
3lz+3lo高遠度驚呆一眾人。
裁判猶豫了很久後給出了評分。
技術分:37.5
節目內容分:32.1
總分69.6分
雖然p分(節目內容分)被壓得離譜,但是就算再手緊,也有bv(基礎技術分)製成。任柯依然穩穩地超出第二名7.6分,位居第一。
肖洋還沒來得及離場,盯著屏幕,一張方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一腳踹向麻子臉“都是你這個晦氣東西,毀了我的運勢。和肖白朗一路貨色。”
“聽說任柯之前在臨江省隊,還是被放棄的哪個?”臨海省隊主教練問道。
“是,而且他在臨江省隊退役之前就被放棄了。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不出來比賽。”臨海隊現任一哥說道。
“臨江省隊真是家大業大,肯把這種人才送給京城隊。”臨海和臨江同為冬季運動的大省,在比賽中諸多摩擦堪稱世仇。臨海省隊教練想到老對家此時臉上精彩的表現,開心地拿出一支煙。
“這個任柯,著實是強敵。在開場跳躍摔倒之後,沒有慌。越滑越穩,表演有張力。”張斌佩服不已。他心態不好,隻能打順風仗,抗不了逆風局。
“一會上四周跳。你沒有他的高級3+3連跳,不在短節目拉開差距,到了自由滑你體力下降,想上四周拚一把都不行了。”
“我……服從隊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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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國內現任一哥張斌爆種上了4t,雖然之後摔了一個三周跳,也拿到了短節目第一名。兩人的分差遠遠地把其他人拋在後麵。昨天張斌跳完4t後,臨江省省隊教練當場暴走。在場邊暴走喊道“不是說他不跳四周的嗎?”。
臨江省向上級拍胸脯預定金牌的設想,全建立在張斌不上四周跳上。有沒有四周跳是兩個世界。臨江省隊已經提前看到自己拿著銀銅回家被上級數落了。
肖洋當場發瘋,砸了凳子,被賽事組委會的人出言警告。肖白朗好言相勸說,全運會的銀牌也很不錯。
肖洋一向霸道慣了,指天罵地地帶著麻子臉小跟班奪門而出。放話說要出去快活快活,場麵十分美麗。
任柯第二天早早地來到場館做準備活動。今天的自由滑,c國成年組一哥和青年組一哥將短兵相接。
雙人滑的比賽在男子單人滑之前進行,盛夏組合在短節目的最後一位出場。任柯到場地的時候和盛夏組合在更衣室碰上。
額……饒是任柯自詡直男,也理解不了這種考斯騰的審美。
吳夏一身黑色包身連體褲,從腹部發射出八道銀白色的閃光弧線,像衣服上趴著一隻蜘蛛精。胸前是肉色連體衣做出的鏤空效果,可是領口是緊緊箍住脖子的黑色半高領。顯得吳夏本來就沒多長的脖子更短了。
曲盛的考斯騰更迷。黑色緊身衣上密密麻麻點綴著或粉或紫色的方框,配上曲盛的直男圓寸與手臂上虯結的肌肉,也是絕了。
“要啥自行車。至少這件是新做的衣服,腋窩的位置沒狐臭。”曲盛苦祖傳考斯騰的芬芳久矣。
“不是誰都有前花樣滑冰領軍人自掏腰包,給做考斯騰的。彆看考斯騰不怎麼樣。我們節目選曲是我據理力爭定下來的。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陸》老好聽了。”吳夏說。
好吧,還不止考斯滕。
訓練食宿、音樂剪輯、編舞、比賽費用,任柯還沒掏過自己腰包。
感覺被人包|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