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下一個上場的是來自c國的選手肖白朗,他短節目是《圖蘭朵》。”

“切,又是圖蘭朵,祖傳的圖蘭朵。”傅笙吐槽道。他剛進國家隊的時候也被分配下來滑這首祖傳曲子並采用曆史悠久的祖傳編舞。關鍵這首曲目的風格根本不適合他。偏偏又不讓他找回戴教練做編舞,讓他很鬱悶了一個賽季。後來自己加強找國際知名編舞改進節目,成績才有起色。

“傅哥,那個人。”任柯的嘴唇並的死緊,“那個人就是剛剛要用燕式旋轉刮我臉的人。”

不但如此,他還是我前世生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任柯回想著前世的事情腳底發寒。

傅笙看小孩臉色煞白,心想真是被嚇怕了。也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就遇到這樣惡劣的競爭,肯定心有餘悸。小柯平時再威,也還是個小孩子呢。這麼一想傅笙的老心一片柔軟,想把小孩抱在懷裡從頭發絲揉到尾巴根。

“不怕不怕,我剛剛向老隊員打聽過了,這人國家隊二隊混日子的隊員。今年都快20了,舔著臉來參加青年組的比賽,想借著年齡優勢混一塊牌。他升組之後全無優勢,隻能仗著發育完全的身體欺負小孩子。”傅笙冷笑道“但是你的出現讓他的算盤落空了。”

“為什麼呢?”

“c國杯大多數選手連3+3的連跳都不具備,有爭牌實力的原本隻有r國的寶井拓實和a國的托馬斯.唐,他這枚銅牌手拿把穩。直到你的出現。可他怎麼知曉你現在實力的?”傅笙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現在他的第四名已經沒了。摔了一個3t+3t還不夠,連2a都不足周。”戴教練說道“唔,現在他已經自暴自棄了,旋轉都不認真做。作為一個運動員最基本的東西都不及格,使些什麼歪門邪道。”

“走遠了走遠了,他自由滑除非我附身上場否則翻不了天。”傅笙抱臂點評道。

接下來是一個亞裔選手在做準備。“他叫托馬斯.唐,前幾天他的教練發推特說已經有了3a的儲備。但是從他2a的跳躍高度來看,真實性存疑。”傅笙推了推,翻開情報表說道。

托馬斯.唐的短節目曲目為《波萊羅舞曲》,這是一首花樣滑冰的經典曲目。

托馬斯.唐準備的第一個跳躍是3a。

寶井拓實在他起跳後猛地站起來,指著冰場向教練說道“這也叫阿克塞爾三周跳?阿克塞爾跳不是刃跳嗎,可是他明明再用刀齒起跳。教練你聽那個刀齒點冰的聲音,我的耳朵絕不會認錯。”

這是偷周!明目張膽地偷了180°。

阿克塞爾跳本應該在滑行時直接用整個刀刃起跳,在空中旋轉三周半後落地。可剛剛托馬斯.唐卻在起跳時在冰麵上用刀齒多蹭了大半圈後離地,而且在離地的瞬間用刀齒點冰,增加向上的作用力。經他這一改造,被譽為最難三周跳,難度基礎分8.5的跳躍,隻用在空中轉兩周半多一點。

實時顯示技術分的大屏幕亮起。

bv(基礎分):8.5goe(執行分):1.3

“滑天下之大稽。”戴教練冷笑道。

這種阿克塞爾本人看到都會掀開棺材板的跳躍,裁判不但承認了難度,甚至給了goe1.6的巨分做鼓勵。這比剛剛任柯完美完成的3lz+3lo的goe還多0.2。

觀眾席上低調觀戰的一位中年男子,見狀點了點頭。

托馬斯.唐的第二跳3lo(後外結環跳)同樣是一個用刀刃起跳的跳躍。

匡楓忍不住吐槽道“太丟人了吧,可是這個高遠度是未發育的女單選手都覺得丟人的程度。他為了準備跳躍,壓步滑行了大半個冰場,結果就這。”

“跳的不高,落在冰麵上的聲音不小。”黃牛老劉吐槽道。

“像個麻袋一樣砸在冰上。”匡楓恢複了他的毒舌本色。

托馬斯.唐為了追求更高的額外加分,特地把自己的連跳放在了後半段。

3s+3t(後內結環跳三周跳+後外點冰三周跳),這一跳是33連跳中難度值僅高於3t+3t的一跳,難度分僅有8.4分,尚不如一個3a值錢。

托馬斯.唐在第一跳落地之後便有些不穩,跳躍動能徹底喪失。但是他把連跳放在短節目三跳中的最後一跳,後麵已經沒有補救連跳的機會了。他隻能咬牙強行接第二跳。

乾拔起跳隻接上了2t,肉眼可見周數不足且雙足落冰。

不過裁判依然承認了這個2t,沒有給出跳躍降組的評判,導致整個連跳無效。

“憤怒嗎?小柯要習慣啊。c國運動員就是要承受裁判最嚴苛的審視。”傅笙無所謂地笑著。

我當然知道。任柯心裡想。

做了傅笙那麼多年的冰迷一路看他走過,最清楚他是怎樣從裁判的偏見中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沉重的腳鐐和各國好手廝殺的。傅笙把自己的跳躍練成了無可挑剔的教科書,國際滑聯隻能捏著鼻子在規則解說中使用他的動作作為跳躍範本。

托馬斯.唐的分數打出來了。

技術分(t分):35.9

節目內容分(p分):35.1

托馬斯.唐總分71分,僅比任柯低0.6分,比r國選手寶井拓實多0.7分。

傅笙的臉色麵沉如水,帕西更是抬不起頭來。

太丟人太丟人了,本國出了一個技術不乾淨的後輩,還水出巨分。

帕西羞臊的帽子上的羽毛都不鮮亮了,想直接挖個地洞鑽進去。

戴教練拍了拍帕西的肩膀。帕西難度較低但是動作一直比較規範,作為a國選手卻和本國冰協並不親近,不然也不會退役後接不到編舞的工作。戴文懷對此也很理解,他年輕的時候也卷進過大國冰協的明爭暗鬥,後來黯然告彆冰場十年。

“教練,我我短節目第一名。第一名是我?”任柯撲到戴教練麵前,頭上的兩撮小呆毛不安分地顫悠顫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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