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調查和取證,他們幾個都沒什麼興趣參與了,這個插曲莫名其妙地攪了淩央的興致,她也不想再去財務部關心獎金了,便上了樓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戴咖不在,人家本來就是個兼職助理,這會子投放停止了,後勤事務比前線更加忙碌。
祁成帶著午大慶和陸霄繼續去了財務部,辻栢杄在蔣迫的辦公室裡睡大覺,而蔣迫本人則跟著淩央,現在正坐在她的對麵斟酌著該說什麼話好。
“其實”他稍微坐正了一些,打算開口安慰一下淩央。
“我沒事,讓我梳理梳理就得了。”淩央不想聽任何勸解的話,她在基地都快十年了,認識的人已經死了好幾位數,她並不是無法處理這種情緒。
但人類有情感,有情感就會為失去而傷痛,這不是一件經曆多了就能習以為常的事情,雖然淩央承認自己已經比幼時麻痹了許多。
“嗯,我可以”蔣迫記得淩央之前說過的話,她說她待會兒再哭,讓自己待會兒再安慰她。
結果這一待,居然待了半個月。
可笑的是蔣迫經過了半個月依然沒想好該怎麼安慰對方,隻能拉上隊友們的份說了一句,“有什麼需要,我們都在。”
他講完直接扶著額頭皺眉,“這叫什麼話啊。”
淩央點頭讚同,“你彆說了,我本來挺難受的,都快被你逗笑了”
蔣迫隻能清了清嗓子,在淩央麵前倒不需要為自己的嘴笨而尷尬,可他實在是挺鬱悶的,自家老爸老媽吵起架來那叫一個文采飛揚,怎麼擱他這裡半點也沒繼承到呢。
“唉,正因為有你們幾個在,我才不需要安慰啊。”淩央反過來安撫了一下蔣迫,“人其實是一種良心很有限的物種,像是我吧,隻要有豪宅美男烤肉和電視劇,心情總會好的。”
這幾樣,淩央恰巧都擁有。
“好吧。”蔣迫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跟過來乾什麼,這家夥十分擅長自我調解,根本就不需要安慰,“那個向灼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淩央皺起眉頭,“你不記得啦?”
“我記得他,但我不記得具體的部分。”蔣迫歎了口氣。
“大哥你不是恢複記憶了嘛。”淩央縮起脖子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難不成是我不清醒了?”
“不是。”蔣迫搖了搖頭,“我確實是記起來這一年發生過什麼,但它不像是我的記憶,倒像是一個夢,或者說是一個故事,總之並沒有親身經曆過的感受。”
這種體驗很奇怪,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記憶,丟了之後找回來,卻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就像是這大半年來的場景是蔣迫從電視上看來的一樣。他自然記得演過什麼劇情,但他隻是個旁觀者,並未參與其中。
所以對於一些印象不深的事件,或者是剛剛認識的人,他總覺得有一股不確定感。
“唉,這樣嗎?像是聽了個故事,能講出來,但你不覺得它在講自己?”淩央根據蔣迫的描述自己發揮了一下,“嘖,那也不知道蕭家人治病講不講售後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