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央昨天坑李錫的那一個小圈,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低配盜版,因為她用了四個空間才拚出了那個屏障。
祁成這一片將兩棟建築圍起來的結界,僅僅是單獨一個罷了。
“你抄襲。”淩央心裡是佩服的,但嘴上還是不忘擠兌人家。這以空間結界當圍牆的用法,不就是她老人家原創的嗎?誰用誰就是抄襲不對祁成用了他就是抄襲,因為他不是淩央的徒弟。
“能怎的?”祁成見那些火一時半會越不過結界燒到彆的樓房,便開始編製巨型水引將兩幢燒得歡脫的居民樓罩了起來。
他的這個水罩子和蕭絡剛才的,在外觀上就有很大不同。先是一個個籃球大小的水球憑空冒了出來,晶瑩剔透,在火焰的映照之下泛出些許耀眼的白光。
它們被頗為均勻地分布在了建築的四周,排列的間隔也基本相當,可大小卻不太一致。
滿滿當當塞好水珠水球以後,幾乎沒有停歇間斷地,又是幾股粗細不同的水柱或上或下直竄出去,靈活地回轉在球體之間,將參差錯落的水團子聯通在一起,化作一片厚度可觀的水幕。
整個過程就像是魔法秀一般令人無法轉睛,連呼吸都自動壓抑起來。
蕭絡都不需要用結界力感受,就知道祁成編織出來的水球和水柱不是一種東西。火光雖然不是聚集在一處照射,但效果還是可見的,水球上是反射光,而水柱卻是散射的。
好厲害,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不免對結界力的應用又多向往了幾分。
淩央沒有正經上過學,自然分辨不出祁成掌控的水源粒子上有什麼大小的區彆,隻不過能清楚地看出來,這位姐妹的水引壁較之蕭絡剛才施展出來的,要有彈性得多。
而對付編號二十二的不滅之火,水多是沒有用的,就得有彈性。
它是水屬性異獸,單純的水引結界於它來說毫無威脅,可以將之視若無物般略過。但是若拋卻水引製術上其他結界力方麵的加成,單單以水這生命之源的原始本性來與之抗衡的話,卻恰恰能起作用。
同理,用風禦吹拂編號七的羽毛也是有用的,但用風禦化作風刃,就連碰都無法碰到這隻風屬性的大鳥。
祁成很明顯利用了這一點,他編製隔絕火焰的水源堡壘,用的雖是很複雜又不單純的結界術,可原料和成網的過程卻又是采取同種屬性的製術做的交聯處理。
最後的成品瞬間,又乾脆利落地剔除了輔助用的其他結界力,留下僅是單獨的壓縮過後的超彈純水壁。
這種密度的水,子彈都穿不過去,輕飄飄的異火自然不在話下,先聖雖然腦洞奇大,但好在是個講邏輯的學究,還沒有創造出什麼反科學原理的品種。
祁成的水壁達成之後,他停了兩秒觀察,保證穩定以後,才眨了眨眼把之前圈住火焰小樓的空間圍牆撤走。
頓時火勢全數撲在了果凍一樣的剔透上,映出了一排金城湯池的異景。
“我酸了,你呢?”淩央向蕭絡詢問。
“沸騰的水怎麼辦?”蕭絡還卡在這個問題上,幾乎很少問彆人怎麼辦的他,今天晚上把之前十幾年的分量都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