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據說還有人沒落網,蕭寂一本正經地要求洛曉留宿。
她胸前的這個吊墜,其實就是蕭淨所問的遺物,養父說這是永晝的碎片,但是洛曉沒有坦白。
她依然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基地的人去學校找自己?如果是養父的關係,何不直接聯係她呢?
淋了雨之後頭確實有些痛,洛曉早早躲進了蕭家小女傭給她安排的客房。
陌生的環境裡要睡著可不容易,特彆是,在床沿突然多了個人頭的情況下。
洛曉盯住眼前的家夥,想著若是自己臉上長這一片妖異的玩意,她不知道要先撞幾次牆才能接受等等,這根本無法接受。
蕭絡這位剛剛成年兩天的大人,夜裡十一點趴在洛曉的床邊,他想乾嘛?他想乾嘛不是很明顯嗎?
“呃,蕭絡,我們其實也剛認識不久吧?”她努力笑了笑,維持著裹緊被子縮在牆角的姿勢。
估計對方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這孩子近視,這麼黑應該什麼也瞧不見。
“三年了,高一到現在。”他也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兩手扒著床沿上像隻求關注的小狗。蕭絡半跪在地板上,雙腿撐著身體,這樣子並不舒服,但還算流氓中的紳士。
起碼他沒有直接上來,洛曉放棄了保持微笑,想著如何把這位少年勸出去。
這個家睡這麼早嗎?就沒人管管這個孩子嗎?剛才那位大哥呢?你爸呢?
洛曉並不理解蕭絡對她的這種莫名的熟悉感,他與自己的一切接觸都異常地自然和熟練,仿佛兩人已經百年好合了一樣。
可事實上,今年年初洛曉才算正式認識了蕭絡,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充其量隻是眼熟罷了,但現在就蕭絡對自己的表現來看,卻一點也不像是兩個本來就不夠親密的人還闊彆了幾年的樣子。
洛曉掐頭去尾算了一下,認真指正,“我們認識的時間其實應該從”
“我問你,”他少有地打斷了洛曉,“你是因為我,才過來當家教的嗎?”
嗯?
她不太明白蕭絡問的話具體指得什麼,隻能試探性地點了點頭,洛曉的運氣向來不怎麼樣,點完頭就感覺氣氛不妙。
下一秒蕭絡就笑了,伸手就拽住洛曉的被子。
洛曉反手扣住被角,“你要乾什麼先開個燈好不好?”
“不好,想乾不開燈比較適合的事情。”蕭絡也不用力,就保持著伸長了手拽著被子的姿勢。
洛曉從小就是個以不變應萬變的人,非常討厭變化。她雖然遵從養父的遺願接近蕭絡,也一直都在為此準備,卻是到了現在才真的有所舉動,在如今這個再過幾個月蕭絡就不再需要家教了的節點,才進了他的家門。
她是個資深的拖延症,對自己的事如此,對彆人的事也這樣。
她明知道蕭絡這小子對自己的感情完全是黑洞般的無解,而且還不單單篤定自己對洛曉的感情,也堅信洛曉對他也是一樣的。
但她就是拖著不解釋,也不管他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自信。
以至於現在,洛曉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這個誤會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我們有自控的能力,對吧?”
她在說什麼啊?
“精神病之所以是精神病就是因為我們不具備自控的能力,懂嗎?”蕭絡學著洛曉的口氣回複。
就怕瘋子知道跟你講邏輯,洛曉張著嘴巴,愣了一秒。
這一秒被蕭同學把握住了,他忽然竄上了床,扣著她輕輕吻住。
不同於白紙一張乾長個頭的蔣迫,蕭絡這方麵天分極高,無師自通,動作一氣嗬成,非常熟練,真的就像兩人早就老夫老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