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年頭回碰上蔣少俠,淩央才十三四歲,當時的她心跳直接慢了半拍,呼吸一滯,這個不屬於自己記憶的片段就突然間跳了出來。
自此腦海裡就總是有一個人揮之不去,他留著長發,穿著黑金的長袍,高高在上,麵容卻模糊不清。
奇怪的是,自己心之所向,就是他在的地方。
她本來年紀尚小,不懂情愛,不明所以,沒當回事。
可經過了幾年相處之後,忽然隻要太靠近蔣迫,眼前的人就會變成那個明明沒有見過卻異常熟悉的人。這個人讓她無比心酸,淩央非常討厭這份感覺,開始對蔣迫很是抗拒。
直到她真的長大了,才知道這就是一個人愛而不得又不甘心認命的執念。
彆是什麼爛俗的前世回憶啊,她本來就是最拗於不讓天遂願的人,不喜歡被安排好自己這輩子該喜歡誰。
結果蔣迫也剛好喜歡自己,哪有那麼多剛好,誰會放著基地女神不要非要她這樣的人。
淩央至今沒有過過一天老天照拂的日子,怎麼地突然,就有人垂憐了呢?
所以她選擇不信,甚至懷疑蔣迫也是受了什麼奇怪的記憶影響,才會對自己產生感情。
這飄出去的思緒讓她不自主地往永晝那邊探,明明早上才學到了這個方法,現在也才是她第二次嘗試,卻已經十分輕車熟路,彷佛真的早就認識這石頭一樣。
淩央用力掙開,退了一步,抬頭看了蔣迫一眼,那心酸的感覺又回來了。
媽的,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蔣迫啊,他們才沒有什麼心痛的曆史,也不受任何記憶的影響。
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連著道歉,擺著手示意蔣迫不要追問,“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了,再等等,等等。”
剛才明明就很正常,因為汲取了思想力才又跳躍到那種情緒裡,難道這一切跟這項異能還有關聯?
至少莫名其妙裡有了方向,很好。
客廳裡還坐著剛結束了學校硬塞的采訪後回家的蕭滅,蕭滅不同於所有蕭家人,他是一個自來熟,很快就同所有人打完了招呼。
剛才隊長放了蔣迫去撈人,自己則趁亂摸了一束花上了台,一送一換的動作連接受者蕭滅都反應不過來,愣是看著自己手裡的兔子變成了花,再看著那麵無表情地獻花者一轉身蹦下了台不見蹤影。
他本來還感歎粉絲裡居然還有這麼個性的人,真是欣慰,沒想到這粉絲此刻就這樣晃過了自己的眼前,打招呼都不理。
“所以呢,你們現在是來調查這件事的?兩位指揮一起?”這不太可能,基地本來就既倚重蕭家,又忌憚蕭家,哪能讓這兩人一起出勤。
大家坐下後,小女傭默默端上茶點,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有條不紊,來多少人她們都能輕鬆應對。
“啊,你們蕭家要自立門戶了?基地讓嗎?”祁成用手肘捅了一下身邊的蕭寂。
“我們老五還在基地呢。”蕭寂露齒一笑,很是無辜。
“咩咩舍得出基地嗎?他巴不得整天和那病嬌娘膩”
“咳咳咳。”蕭淨和蕭寂同時嗆到喉嚨,大聲咳起來。
顯然,蕭清還不知道他的小老弟正在和一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而且說不定哪天就歸西的病秧子認真奔著結婚在交往,而其他人也沒打算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