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曉直接不答,這個人有些早熟那是肯定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巧合地迷戀自己三年之久。但好歹他家教挺嚴的,也就嘴上過過癮,雖然老爸不在家管,也算自律。
洛曉年初便開始接觸蕭絡,他確實不太像一個高中生,不僅精神不穩定,還有些偏執。時而穩重時而幼稚,敏感又多疑,有什麼問題就非要得到一個答案才罷休。
更可怕的是,最近發覺聽這位不知道成年了沒有的人撩自己,競幽幽地感到有些受用。
她不禁懷疑洛安邦是不是料到了這蕭絡會喜歡自己,還是老父早就暗中觀察到了這少年當年對她的特彆關注?
否則為什麼他篤定,洛曉接近蕭絡能成功,甚至將來,蕭絡精神失控的那一天,洛曉會有辦法拯救他。
畢竟他可是永晝宿主,一個注定失控卻又幾乎無所不能的人,拯救他,基本等於拯救世界,命題太大了,洛曉不敢抗。
她歎口氣,看著眼前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眼裡隻有自己的少年。他才十八歲,明明活在一個很優越的家族,有著比大多數人要輕鬆的起跑點,卻生生讓自己的父親,造成了永晝喜歡的樣子。
一旁的小女傭捧著托盤,正猶豫著要不要再次提醒她的少爺,該吃藥了。
洛曉隻能把藥盒接過來,按照記憶挑出相應的量放在掌心,“來,吃完快去學校,七點多了。”
“今天不用吃藍色。”蕭絡伸手把藍色的橢圓藥片挑了出來,“藍色和黃色不用每天吃。”他說完,直接抓著洛曉的手湊到嘴邊,張嘴把藥倒下去。
咽了。
“喂,不要乾咽啊!”洛曉把托盤上的水杯遞給蕭絡,對方隻是麵無表情地接過,象征性地喝下一口。
“你老是這麼吃藥片不難受嗎?”洛曉看著都難受。
蕭絡輕笑一聲,“我喜歡,難受。”
“您又要發什麼神經呢?”洛曉抱怨一句,蕭絡並不介意彆人提他的精神問題,他在意的地方很少,而他隻在意那些地方。
“不是發神經,是發情。”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還抬手解了一顆校服的紐扣,今天是周一,他們學校每周一都要穿襯衫校服。
“有時候真的很難相信你才十八歲。”他生日是幾號來著?他今年過生日了沒有?說不定其實才十七歲啊。
他解鈕扣的動作停下了,“十八歲發情不可以嗎?”
你怕不是你就是有病!洛曉不答話,找到自己的借書證準備離開。
養父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否定蕭淨呢?洛曉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等到這少年才十幾歲,就要過每天服用藥劑來維持正常生活的日子,才叫自己來乾涉呢?
我能做什麼?我也是你們的犧牲品罷了,蕭淨在您心裡比誰都重要。
洛曉把手摁在胸前的吊墜上,那是一塊永晝的碎片,能和本體產生共鳴,永晝不在這裡?
它的封印已經揭了,這是洛曉反擊的第一步。
大人的遊戲,晚輩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