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之前？”淩央追問道。
“是的，差不多在五點那時才知道的，很是匆忙呢。”蔥花戰戰兢兢地回話，好像說出了不該說的事，卻又不得不坦白一樣，有點煎熬的同時又顯得如臨大赦。
“那你是蕭家人嗎？”淩央繼續問話，涉及蕭家的事情，待會普通隊員在的話不好開口。
“我不是，我為蕭氏服務，但不是蕭家人。”蔥花一臉虔誠地回答。
淩央跟蔣迫對視一眼，“所以是組織培養的孩子，而且這一個自主性很高，還有手下啊。”
蔣迫皺了皺眉頭，“類似沙薑那樣能接觸到領導層的人。”
沙薑念叨的雪姑姑其他人並不認識，所以沙薑跟那些被遺棄了的孩子地位應該不太一樣。另外他還掌握了放火燒掉整個建築的任務，說明沙薑和這位蔥花相同，自主性很高，而且受信任度也應該很高。
淩央又接著問了好幾個細節問題，直到蔣迫攔住她指了指門口那一堆人，“先讓他解除幻術。”
淩央點點頭同意，“這些人中的是幻術還是秘藥？”
蔥花抬眼看了一下，“啊，這個是幻術。”
“幻術？直接的幻術，不是借助藥物？”淩央仔細確認，但其實他們兩個都已經猜到了。
“是直接施展的幻術。”蔥花坦白交代。
“是你施展的？那解除一下。”淩央往旁邊讓了讓，耐下性子不繼續往下問。
蔥花點頭應承，抬起手來比劃，沒一會兒掌心中就竄出一朵頗為逼真的火花。
這從火焰規模不大，隨著蔥花的手勢變換，明明滅滅，不算多亮眼，但是淩央和蔣迫卻都同時看愣了。
“呃......”淩央又跟蔣迫對視了一眼，這朵火花跟結界術裡的火縱編織甚是相似，兩個人的腦回路都突然一通，對前幾日的經曆有了解答。
宋瑞剛看到的不是結界術也不是拆解術，是幻術！
蔥花右手的火焰從掌心一團，勻到了左右手各一份，接著火花打開，分散到了十個指尖。他張著各執一點花火的十指，念念有詞，然後突然又雙手五指並攏，重新將火焰合為一體。
最後他做了一個有點像撒胡椒粉的動作捏碎了火焰，抬起頭來就宣告完成了。
淩央和蔣迫回過神來，往雞圈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市民朋友們都恢複了正常，正嚷嚷著救命呢。
門口也終於來了兩個穿著基地製服的同僚，身後跟著這裡的安保大叔們，蔣迫跑過去開門，而淩央則抓緊時間繼續問了一句，“你認識紀一雪嗎？”
蔥花想都沒想，直接搖頭。
“雪姑姑呢？”淩央不死心繼續問，大門已經打開了，湧進來的市民不是很多，來的同僚是黎越和另一個沒見過的女孩子。
蔥花點著頭確定，“是的，不過雪姑姑是孩子們的叫法。”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淩央也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麼勁，還朝蔣迫招了招手，讓他趕緊過來。
結果蔣迫跑過來直接就問了另一個問題打斷了蔥花的回複，“你們還有其他人在這個地方嗎？”
蔥花完全沒有理睬他，十分謙卑地朝淩央點頭，“知道的，雪姑姑叫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