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篤不是被你殺了嗎?”正昂反問一句。
“朱威告訴你的?”淩央也不答再問。
“敢殺就要敢認。”正昂表情嚴肅,倒真的像是信了那麼回事。
“老娘蚊子都舍不得打,你還構陷我殺人,心腸怎麼這麼毒?”淩央從靠背上坐正少許,拿起桌上助理準備的茶水喝了一口,“涼了,換換。”
正昂沒理會她的要求,“既然你沒殺他,他怎麼不見了。”
“搞笑了,所以他在我手裡跑了就是我殺的?那我現在玩失蹤,你是不是就有罪了?”淩央指了指窗戶,還比了個跳樓的姿勢,又推了一下茶杯,“換個熱茶。”
正昂依然不理,抿了抿嘴,“這件事我沒有證據,無需跟你多爭辯,這次叫你來也不是因為蘇篤。”
“是為了全夏國嘛,我知道,先給我換熱茶。”淩央乾脆又往後一倚,蹺起了二郎腿。
正昂深吸了口氣,站起來喊了助理,拿來了一壺剛泡開的濃茶。
他等自己的助理離開了房間後,才看著淩央頗為不屑地開口,“淩長官要是喜歡端架子,就不該加入基地,這是個以市民為先的組織。我提出要舉辦的這個選拔賽,也是為了給基地輸送新鮮血液,是為了夏國未來更好地應對異變,不會威脅淩長官的地位。”
淩央愣了一下,這家夥把自己擺在高位,然後嫌起她端著了?
“你這個死缺心眼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她給自己和蔣迫倒好茶,不打算慣著這位副總,以後還要打交道的,現在就該讓他認清楚淩隊長是個多麼不好相處的家夥。
“淩隊長說話不也不好聽嗎?”正昂居然反駁了。
“我能一樣嗎?我是孤兒啊,沒有受到愛的灌溉長大的,是把毒苗不很正常嘛。你有悲慘童年嗎?你沒有啊,那你就該發光發熱發放愛與和平啊。”淩央雙手抱起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懟天懟地看什麼都不順眼這些可是我們這樣缺陷型人格的特權。”
這回換正昂愣了,一直以來淩央嗆他其實都算有所保留的,他還沒見過對方這麼講話。
“有家回有人疼的家夥湊什麼熱鬨也學人渾身長刺了?作業太少了還是爸媽打得輕了?”淩央喝了口茶,看了一眼蔣迫,這家夥一副看戲的模樣,沒有開口阻止她。
“淩長官你”正昂又吞了吞口水。
“忍著,我慘我有理,這個世界哪有處處公平的地方。不服吞回去,咽不下我給你灌口熱茶。”淩央針對這家夥一直追求的公平公正公開發表了點毒雞湯,說完清了清嗓子還想繼續。
“夠了夠了,再說下去就有點過分了。”蔣迫在一旁提醒。
“什麼?我說了這麼多才有點過分了而已?唉,年紀大了,嘴都不毒了,慚愧,慚愧!”淩央抱拳作了個揖。
正昂還是沒憋出一句反駁的話來,臉都紅了。
“你是不是特優越覺得整個基地裡隻有你是真的在為夏國考慮啊?年輕人嘛,想辦大事,正事,這都沒錯,但你以為你上麵的那些高層沒年輕過嗎?”淩央揚起嘴角,懟完了人總是要給顆糖的,這家夥還有用。
她給正昂換了杯熱茶,“彆泄氣,我沒說你這主意不好,隻是太急了。但是誰叫我喜歡湊熱鬨呢。就幫你把把關好了,記得備好冰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