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既然把這個人塑造成了這副見誰都不開心的性格，又安排了能讓他開心的人，為什麼要奪走呢。
蕭滅滅上輩子是把銀河係當連連看消除了還是玩了一把星際打地鼠啊，跟老天爺這麼大仇。
“十三歲倒也不是很小......”蕭滅站起來把他涮好的牛肉分給淩央和蕭絡，還言明女士和侄子優先，其他人自便。
“什麼？”回話的居然是蕭滅滅。
“噢，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蕭滅見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連忙解釋，“我是說，對於人格改造來講，十三歲是不是太大了點。”
這個年紀，讓人家喊繼母媽媽都大概不答應，彆說造出第二人格了，那可不是精神分裂，而是完全受口令控製的反麵人格。
精神分裂造出來的人格，互相之間存在知道其他人格甚至認識其他人格的可能，但是他們解救出來的那些孩子並非如此。
就像是一張雙麵印有圖畫的賀卡，不可能同時看到兩麵完整的圖案。
“我猜想應該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才能學會反結界力，就是你們說的逆結界術。”祁成覺得蕭滅滅的命名比他們要好聽很多，以後可以沿用這個稱法。
他繼續解釋，“我看過這些孩子的資料，被抓進來的時候，年齡沒有低於十歲的，也就是說他們有一條界限。”
如果沒有限製的話，蕭家那麼大，旁支多的是精悍又忠心的族人，直接教他們逆結界術很方便，才不需要費力氣養這些孩子。
這些孩子說實在的並不厲害，當然，蕭德隆確實猜得沒錯，留下的孩子從資料上來看，都不是成功案例。
但就算被帶走的個個都像一樣逆天，那也是成本很高的營生，因為歸根結底，這些孩子都不是自家人。有自主意識的難保有異心，無自主意識的，平常很難控製。
“原來如此。”蕭滅接受了這個說法。
收養幾個孤兒養成殺人武器什麼的倒是不難想象，但是旁支並不需要如此，他們多的是人，這些人還更好控製，所以肯定另有緣由。
“蕭指揮是很早就知道了逆結界術的存在了吧？”祁成不想話題跑偏，朝蕭滅滅繼續提問。
“對。”蕭滅滅垂著眼回答，最早得知逆結界術存在的自然是進了石室的薑穆，他後來告訴了朱辭鏡。
“那麼就是說，朱指揮安排人手在森林村定居，看的也不是石室，而是海洋村的後山嗎？”祁成接著追問，龔凡之所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並非撒謊，而是朱辭鏡根本沒說。
逆結界術這件事不適合公開，所以連被安排在了觀察點的龔凡都毫不知情。或許朱辭鏡隻是讓他必須在某處建樓，且必須在天台辦公，而山裡隻要有異動，龔凡看到了自然會報告。
可惜山中的火光也是最近才開始有的，還從未被龔凡注意到過。
“那她要的也不是屏蔽物，而是逆結界術咯？”淩央忍不住加了一句。
“算是吧，她......”蕭滅滅表情一滯，頓了兩秒才繼續道，“她想知道逆結界術既然可以消除結界，是不是同樣可以消除結界術使用過多之後，對人造成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