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你們做得很好,各項事宜都在井然有序的推進,這非常好。”
這次下來巡視,可以說是突然到來,寧敘然與樊智定然沒有準備的可能,他如今所見到的,也都是最為真實的。
正是因為這點原因,李元吉才非常肯定寧敘然與樊智兩人的工作,所看見的,都是百姓對生活的向往與渴望,百姓對官府的熱情,以及寧敘然受到百姓的歡迎,都是真實的,李元吉才欣慰。
“臣都是根據大王的指示,用心做好這些事情,當不得大王誇讚,這是臣應當做的。”
寧敘然滿臉肅然,並不沒有因為李元吉的這些誇讚而有半分欣喜之色,反而是將功勞往李元吉頭上推。
李元吉聽得也是笑了,他發現寧敘然這個人,是真的謹慎,拍馬屁倒是不至於,但這些話,他聽得也很舒服。
“行了,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你隻管好好做,差不多明年,你的升任文書就會下來。
另外有一件事,天竺那邊的紫檀木與黃花梨木正在流入本王封地,你這裡可有發現這個情況?”
寧敘然聽後開始沉思起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大王,這個情況臣這裡不知,或許南州府才清楚這個事情。”
李元吉點點頭,也沒有說話,從這裡他大概也看得出來,那就是戒日王朝那裡流出來的紫檀木與黃花梨木,應該還不多。
要是太多,怎麼可能會沒有引起重視,早就有人反映上去了。
如今他也確實要去南州府那裡去看看了,戒日王朝雖然他是打定主意要乾掉,但需要的時間也是不少,要是這段時間讓那些人將這些木材的價格給弄亂了,那他這裡,可就直接少了一個賺錢的大生意。
敢斷他的生意,李元吉是絕對不能容忍這些事情發生的。
隨即開始返回,回到縣府,楊建河就匆匆來到李元吉身前。
“大王,那個樓硯,已經問出來了。
去抓這人的時候,這人還想跑,又哪裡能夠跑得掉。
這些是審問出來的,人如今關在縣府另外一側。”
李元吉拿過觀看,看完後便是沉思起來。
審問出來的,與他想的差不太多,這個樓硯確實是驃國人,不過卻也是戒日王朝的人,不僅是樓硯,包括其家族中的人,都是負責與戒日王朝與驃國之間的往來。
而這次,就是想要幫戒日王將戒日王朝之內的紫檀木與黃花梨木外銷,賺取錢財,但因為貿易不發達,以及如今沒有大型海船,才將主意打到他的封地上。
而樓硯也確實帶了紫檀木與黃花梨木過來,用於試驗市場是否可行,驗證之後正要準備回去。
然後看到他像初次經商的人,以為他好忽悠,便是找上了他。
然而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戒日王朝派出來的,不止樓硯一人,而樓硯與那些人,互不知曉,隻是知道有其他人存在。
李元吉不斷的思考著,僅僅憑借樓硯一人,那都還好,但如今還有其他人,那麼必然已經在聯係對外的渠道了,肯定會有人心動的。
這點李元吉都不用想,這麼好的利潤,隻需要多派些海船,再和那邊的人談一談,壓一壓價格,利潤空間還會更大。
樓硯說的一根二十兩銀子的利潤,隻是初步給出來的,真要談,或許能夠談到三十兩?甚至更多?
想著這些,李元吉驟然一笑,這個場景,多麼像那些電視劇裡演的走私啊,彆人想要在他的地盤上,走私這些紫檀木與黃花梨木呢。
李元吉是真的來興趣了,雖然共同販賣的人沒法處理,但想要解決這件事,法子還是有的。
李元吉隨即讓楊建河拿來筆墨紙硯,寫好後看向楊建河。
“將這封信,派人親自送到岑文本手中,告訴岑文本,收到之後,立即著手開始排查,同時告訴海關局,各處碼頭,都要做好甄彆。
尤其是大型海船,從哪裡來的,都要做好登記。”
從戒日王朝經過海路過來,必須得要大型海運貨船才行,不然過去一次,賺的再減去成本,實際利潤就沒有那麼多了。
不僅是檢查,包括大型海運貨船的製造,是誰要的,這些都是可以查到幕後的人的。
想要運過來,一切運作都需要在他這裡處理,想要查,有點難度,但也沒有那麼難。
隨即李元吉又開始寫上一封信。
“將這封信交給宇文寶。”
想要運過來,就要走孟加拉灣以及馬六甲海峽,他在驃國那裡,可是同樣有海軍的。
這些海軍,必要時也可以是海盜。
待楊建河再次回來後,李元吉緩聲道:“做好準備,補給好淡水後,我們就立即出發,去南州府。”
徐聞這裡基本都見過了,李元吉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想法,南州府的這項生意,才是如今最為重要的。
至於樓硯,李元吉也沒去說該怎麼處置,但楊建河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日時間過去,直到劉仁軌那裡全部準備好,李元吉再次踏上大船,準備去往南州府。
寧敘然與樊智見李元吉走後,心頭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實在是李元吉在這裡的時候,兩人做起事來都是膽顫心驚的。
明明他們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明明就是做平日裡做的那些事,但感覺就是緊張與忐忑。
航行在海麵,武媚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找上李元吉。
“大王,我們去放紙鳶吧,好不好?”
李元吉來到外麵,風和日麗,隨即便同意了下來。
“可以是可以,但必須要做好防備,不然待會大風刮過來,可彆把你們都帶到空中去了。”
李元吉說得雖然誇張,但風險也是真的有,該做的準備,還是不能少。
武媚與武順都有些被嚇到了,武順更是拉著武媚,顯然已經有些不想放紙鳶了。
李元吉見狀頓時笑了,隨後開始製作一個滑輪,將紙鳶的線放在滑輪上,隨後拿出一根繩子,綁在武媚與武順的腰上,另一側係在船的支架上。
雖然有些怪異,但李元吉覺得自己也是防患於未然。
“待會放紙鳶的時候,不能讓滑輪裡的線全部出去,必須要留下一部分在滑輪上,若是有大風,滑輪的線不斷出去時,你們就將滑輪給丟掉,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