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就是一個善良溫柔的人。”
“你這個快衣破襤褸的樣子可真勾人,你也該慶幸我還保留了一點善心,不然我早就打開房間對你下手了。”
妙子雙手護著自己“還不是被你們拖過來才變成這樣的。”
止善幻想著他和妙子早點認識,這樣他可能還會堅持很久,但怎麼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也不可能,因為妙子住在深淵裡,他在元世界。
“算了,不提這些了,我還是跟你說我的過去吧。”
他再次坐下背靠鐵欄杆,給自己回憶時也沉下心來,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我呢,叫……怎麼又習慣的叫名字了,我都不想想起那個名字了。”
“這是為什麼呢?”
“你沒有任何親人了,也絕望了,不想給他們添加汙點,想跟他們斷絕關係,隻能這樣做了,因為他們都不在了啊!”他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妙子慢慢地走了過來蹲下,止善他知道妙子過來了卻沒有動作,妙子的手落在他腦袋上安撫他。
“彆激動,彆激動,這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不想寫太多,“簡略”一下)
然後止善繼續和妙子說他曾經的故事,大概就是這個少年曾經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父親是一個老實人,他母親是一個賢惠的妻子,他還有一個調皮的妹妹,一家人幸福榮榮的。
他們所在的村子有些偏僻,從這裡到集市要走十多千米的路,父親每次天蒙蒙亮前出發了,到下午才回來,母親在家裡做家務和編織衣服,他和妹妹經常找其他小夥伴玩耍。
他們一家經常幫助其他人,他人有難儘力相助,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一家遭受了殺身之禍。
在某一天,村裡爆發了一場疾病,本來是一場很小的且容易治療的疾病,他們一家找到草藥治療了自家人的疾病,看見村裡人都患有這樣的疾病,他和他父親上山找到更多的這樣的草藥給村裡人送藥。
當藥送到村民麵前時,他們不信,他們覺得這不是小病,肯定是沾染邪祟了,有些人都重病不起。
經他父親打聽,是有一個邪道士給他們洗腦了,他父親還半夜偷偷看邪道士的去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病就是他放出來的,那些村民來來回回在他那裡待著,不重病才怪。這應該是他們離邪道士施法範圍比較遠的原因,這病很容易治療。
他父親想把這消息告訴村民,可心驚膽戰的他不敢在大半夜的告訴村民,懷著忐忑的心活生生等到了第二天天亮。
當他父親要揭穿陰謀時,沒想到村民早就被那道士洗腦了,在道士旁邊還有他的同行師兄弟。
止善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他們一家的善心對村民一日間全忘記了。
他還沒有忘記那句栽贓他們的話“就是他們帶來的疾病,不然他們一家為什麼好好的!”
這是多麼諷刺啊,就這一句話,村民對他們喊砍喊殺。
那道士還說“殺了他們就能拯救你們!”
在一家子逃亡中,母親體力不支,父親在背母親途中被迫與村民戰鬥,父親那時臉上是多麼的不甘。
實際上,他們體力早就不支了,都是在透支自己的體力。
他還記得父親戰鬥前跟他說的話“照顧好妹妹,以後的路要你們自己走了。”
父親給了他時間繼續逃跑,但還是有部分追殺他和緊緊抱著的妹妹。
他聽著背後那慘叫聲,狠下心流著淚再次跑了起來,他不顧前麵有什麼,即使前麵是荊棘他也衝了過去,忘記了身上的傷痛,他隻記得要跑,跑得遠遠的,離開他們的視野。
即便後麵的村民腳步聲慢慢停下來了,還喊著“孩子,彆跑了,我們不追你了,你停下來吧。”
他還是跑著,他不明白村民為什麼不追他了,他害怕村民在利用他的善心,他害怕他停下來後再也沒有體力跑動,停下來後無顏麵對父母,他不想回到那讓他失望透頂的村子。
突然,他腳踩空,身體往前傾,原來這樹叢後是一個陡峭的山坡。
他下意識的護住抱著的妹妹,他和妹妹一起滾下了山坡,他的軀體撞在樹上,被鋒利的草叢劃傷,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嗤!
他們在半山坡停止了,他還在高興他們終於逃脫了村民的追殺,但看到妹妹的情況高興不出來了,她的腹部被突出的斷裂尖銳的樹乾紮穿了,不多不少,他能看見麵朝他的一麵穿出的一點樹乾。
他的內心是崩潰的,是他,是他還是了他的妹妹。
“為什麼,為什麼死去的不是我,或者那個樹乾再長些,為什麼!”他講到這裡是崩潰的樣子。
還是妙子伸出手擁抱他,再加些安慰的話才慢慢穩定的情緒。
妙子讓止善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止善還是要講下去,因為他的表情從悲傷慢慢變得激動且喜悅。
他因為妹妹的死傷心欲絕,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但剛站起來立馬暈厥了過去。
大概是那天下了大雨,再加上山坡長了很多濕滑的苔蘚,順著山坡上的水被衝刷下來,他是在山腳下醒來的,醒來時他遇見了在這裡等待多時的“破滅”。
妙子“你就不懷疑是他們做的?”
“我懷疑過,但他們說他們組織裡有特殊的法寶能看到我的情況。”
“為什麼他們不在你們一家遇難前救你們,這難道不是蓄謀多時了?”
“他們跟我說,如果他們不來,我就會在下一刻自殺死亡,那時我確實能做到,拿著樹枝、石頭等都能,因為他們不能乾涉太多因果,按他們的說法就是來給我續命的。”
“然後你就加入他們了?”
“是的,他們給了我複仇的機會,代價就是加入他們,我問他們為什麼會選擇我,他們回答是他們在尋找極度絕望的人,且快死的人,給他們‘續命’。”
“後來啊,我用著他們賜予的力量獨自一個人消滅了村子的所有人,因為他們都參加了,不過那些重病的和因為特殊情況沒有參加的我都給了他們治療,所以那個村子還活著。最重要的是那幾個邪道士,他們被我拷問著,問完了割掉他們的舌頭,相信過一會兒,他們就會被我的要求送過來關進這牢房中,繼續懲罰他們,直到我怒氣平息,哈哈哈哈哈,這是多好啊!”
“你這做法是不是太極端了?”
“極端?抱歉,進入這個組織的人都是極端的,我們已經不能正常回歸社會了,因為在原本曆史中,我們都是已經不在世上了,是這個組織給了我們‘續命’,以後為這個組織賣命。”
妙子隔著鐵欄杆抱著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這樣真的好嗎?”
“我們彆無選擇,我聽老大說,他之前交差的時候看見那些高層人員,他們比我們這些底層人員還瘋狂,可以說是狂熱信徒,一心想重造這個世界。”
妙子“……”
止善站起身“好了,把憋在內心的話說出來果然舒服了很多,我該繼續看其他牢房的情況了,不然他們回來看見我怠惰工作要說我了。”
妙子心情複雜,止善的心情好多了,是因為大半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她看著那不斷敲鐵欄杆的止善,最近他沒有敲她的,也隻能輕微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