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以為作為同門師兄弟,互相幫助是理所應當,他也從未有過強製讓他們報恩的念頭,留下斷後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就算最後不幸身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怨不得他人,可這並不代表他心中就沒有什麼期待。
他們毅然決然轉身離開,吝嗇給他哪怕一個眼神的行為終究是刺傷了他,若不是最後另一個小隊烏夜啼和江城及時趕到,他怕是要交代在那裡。
或許是這時候埋下的因,結出了之後的果。
原來所謂同門之情,也不過如此。
“臨師弟?”烏夜啼一雙劍眉擰在了一起,他還是首次看到臨江露出這樣陰沉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發毛,畢竟他們這位臨師弟可是出了名的心腸軟,爛好人。
“可是心中有所不滿?”烏夜啼的眼中帶著嘲諷的笑意,臨江此人他說不上太過於熟悉,倒是他的哥哥臨風與他走的較近,而且他的師父是江明淳,其子江城與他乃是至交好友,也正是因這些裙帶關係,他才決定救下臨江。
臨江挑眉,臉上笑意漸濃,反問出聲:“你說呢?”
臨江的怪異反應讓烏夜啼有些驚異,怎麼回事,這位臨師弟可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傻的可愛,反倒有些……該怎麼說呢,烏夜啼動作一頓,麵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幾分,似乎有些,魔氣森然。
“我還說你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烏夜啼不再糾結臨江的轉變,雖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們並不在一座峰上,以後怕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理所當然的。”臨江掙紮起身,呼出一口濁氣,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可沒有閒餘的時間陪你們玩遊戲,就如方道友所言,過去的已然是過去,執著又有什麼意義可言,你也好,江城也罷,就算是蘇幕遮以及我的兄長臨風,對於我來講都是過去式了。”臨江也不知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許隻是想證明自己的決心,也許是彆的什麼……他不想作出任何解釋。
過去式?烏夜啼心中不解,臨江這話是什麼意思?
“遊戲差不多該結束了,這無聊的夢也是時候該醒了!”這般說著,臨江渾身氣勢一變,實力竟節節攀升,直達元嬰後期。
若在自己的夢中還無法掌控自己真正的實力,那臨江就真的可以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