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哭,川兒以後會乖乖的。”心中雖在腹誹,臨江麵上卻是不顯露分毫,見到古月霜儀落淚,他將右手從古月霜儀的手中掙脫出來,緩緩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說道:“娘可是哪裡受傷疼了?川兒給娘呼一呼,痛痛就飛走啦。”
見到自家兒子露出不諳世事的天真表情,古月霜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親了親臨江的額頭,輕聲道:“這樣就好,這樣就足夠了……”
在古月霜儀看來,自家兒子體弱多病,並不適合成為蠱師,再者,她也舍不得讓他如赤心那般常年在外,根本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會來臨,所以,隻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就好,隻要平安快樂一生,也就足夠了。
“娘!”臨江頓時咯咯地笑出了聲,徑直撲到了古月霜儀懷中蹭了蹭,隨即,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睡著了’。
除去古月霜儀與古月赤心對待他的態度不同,似乎一切都與現實當中一樣,這讓臨江一時恍惚,他真的在做夢麼?還是之前所經曆的一切,才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因為害怕,所以拒絕接受古月赤心夫婦二人。
害怕?想到這個詞,臨江覺得無比好笑,他怎麼可能會害怕,他的道心,豈是這等迷惑人心的虛幻東西影響得了的?
縱使這夢再真實,就連時間的漸漸流逝也是這般,可他臨江是誰?足足八百多年的閱曆,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要真被這幻境困住,可就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了。
寒風凜冽,青年模樣的臨江一襲白衣,雙眼微眯著,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這是第幾個冬季了,大抵是真覺得有些累了,臨江這一次倒也沒有再次偽裝,完全是真實的性情流露。
沒有被人發現在開竅大典上作弊,甚至沒有成為蠱師,不過作為修士,他已然在前幾日築基成功,想必現實當中他想要築基,也基本就是那種狀況了,既然如此,那麼遊戲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不多時,古月赤心和古月霜儀的身影就出現在臨江的視線當中,歲月在他們二人身上刻印下無法磨滅的痕跡,他們已經老了,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甚至頭頂也冒出了幾縷銀絲。
可這又關他臨江什麼事?不過凡人螻蟻罷了。
古月赤心遠遠的便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時間隻覺得感動的無以複加,赤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