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和大米蒸熟,用鐵飯盒裝大米飯,用鐵水壺裝熱水。
飯盒和水壺都是三舅給的軍用品,也是這個家裡最值錢的東西。
沈東升把水壺掛在身上,把雞蛋、飯盒裝進帆布袋,離開家去牛棚找周明建。
大隊牛棚,周明建夫婦正在喂牛,沈東升掏出雞蛋和飯盒。
兩口子震驚了,師娘郭秀花趕緊關上牛棚大門:“東升,煮這麼多雞蛋乾啥?上次你給的雞蛋和大米還沒吃完呢。”
“師娘,我想讓師父帶我去森林裡打野豬。”沈東升笑著說道。
郭秀花一愣:“我的傻孩子,野豬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它們比人都精。”
周明建也搖搖頭:“東升,我隻知道哪裡有野豬,卻找不到野豬在哪?”
“師父,這次咱們不找野豬,讓野豬自己來找咱們。”沈東升從帆布袋裡掏出仿聲哨。
“老周你快看看,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郭秀花伸手摸沈東升的額頭。
周明建有些無語,說道:“孩子彆做白日夢,野豬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送上門給我們打?”
沈東升嘿嘿一笑,雙手把仿聲哨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吹響野豬防聲哨。
“哼哼哼,嘰嘰……”
老兩口同時驚呆,瞪大雙眼盯著奇怪的口哨,心說這就是豬的叫聲啊。
“師娘,你在大隊豬場上工,有沒有聽出來剛才的叫聲?”
“你,你再吹幾聲,我聽著很耳熟。”
沈東升又吹幾聲口哨,微笑的看著師娘。
郭秀花突然哎呦一聲:“我聽出來了,老母豬打卷子時就是這樣叫的。”
老母豬打卷子就是母豬發情,社員會把發情的母豬送到種豬圈,完成交配、懷孕、產崽等一係列流程。
“師父師娘,這個口哨就是模仿母野豬發情時的叫聲。隻要咱們去野豬領地吹口哨,就能把公野豬勾引過來,然後開槍打死它。”
郭秀花兩眼一黑,兩腳一軟直接蹲在地上,整個人懵逼了,就像丟魂兒似的。
沈東升急忙扶她起來,郭秀花坐在地上不起來,臉上都是恐懼和震驚。
“秀花,今天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打死都不能說,記住沒有?”周明建的臉色萬分嚴肅。
郭秀花呆呆的點頭,拉著沈東升的手,哆裡哆嗦站起來。
“你去炒個菜,把我的水壺裝滿,吃完飯我跟東升去樹林裡碰碰運氣。”周明建說道。
郭秀花一口氣跑回家,跑進廚房炒一盤菠菜,又切一大盤蘿卜鹹菜。
大隊牛棚。
周明建拿出兩把獵槍,扔給沈東升一把,又從櫃子裡拿出一盒子彈。
現在的政策是全民皆兵,沈東升沒生病之前就是大隊民兵。
現在的華夏也是民間持有槍支彈藥數量最多的國家,在全球遙遙領先。
沈東升認識這把槍,是老美生產的加蘭德步槍,大隊民兵稱其為大八粒。
國家允許民間批判性使用這種槍,以此來批判資本主義的狹隘性。
“東升,你有半年多時間沒摸槍了吧,準頭有沒有問題?”
“放心吧師父,以前的我是公社民兵大隊的神槍手,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那就好,今天咱們爺倆乾他一票大的。”
沈東升嘿嘿笑,隻要能打到野豬,他就敢從未來世界購買各種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