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城對月容之事未做反應。韓宇在無儘城附近的碼頭租了一條船,船是兩層形式的風帆和搖槳結合的大船;船主是柳城人,聽說是逆流而上,直到萬山的東山碼頭,看到錢給的多,就同意了。
駱雪和月容再次重逢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月容的快樂時光極其短暫。小時候不知道自己是魅狼,隻覺得和彆人不同,隻有她身邊有大人陪著,那時是快樂的。稍長大些,絕世之姿初顯,就被拘禁起來;為了自由,拚命的練習狼族技藝。考驗是最難的荒原試煉,殺荒獸時,彆人是成群結隊,她是獨自麵對。聽她的語氣,獨自流浪在荒原時,她是快樂的。
她通過試煉,在護衛陪伴下走的是現在這條路;到了無儘城,遊曆就結束了。返回狼山,拓山行上門求娶,離開狼山,來到無儘城,走的還是這條路。被拘禁在莊園內,唯一的快樂就是和偶爾來的陌生人聊天,看的最多的書是各種遊記。當初去千木城走的還是這條路。駱雪是她嫁給拓山行後唯一結交的朋友。
“以後,你想到哪裡,就去哪裡。”,駱雪說道。
“真的!真的可以嗎?”
駱雪回應道“黃鳴和洪麗留了很多標記,城市,大山,荒原,島嶼,很多就是了,我們一起去。”
月容問道“韓宇,你去不去?”
“不去,你是瞎逛,我不去,你把功課補上,換形隱息上,你差的太遠。”
“不來就算了,我有腿,還有駱雪。”
還在說話時,屋外傳來喧嘩聲。有狼衛上來稟告道“狼主,夫人,剛才風水不順,搖槳搖起了魚人。”
魚人頭圓,眼,嘴,生於下方,鼻子和腮同在;有頸連頭身,身如圓木,背有鱗,腹光潔;兩鰭突出如手,魚尾分列如腿。這是原滄水和漓女所生的後代,用河歡水催生,變成了這種形狀。
船主看到他們下到甲板,上前說道“兩位貴客,不用慌張,魚人是常見之物,遍布滄漓兩水,傳言是人有大惡,上天降下懲罰,化身為魚,所生的後代,其人姓原,也稱原魚,又因滄水城主姓原,有些地方就稱為原人;魚人為伍,隻要不是惡意,不食魚人,它們就不會報複。”
船四周的水麵,出現了奇形怪狀的魚人,都是些魚和人結合,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物種。
船側邊的水麵凸起,水中站立的魚人身形高大,下身隱於水下,上身頭處,五官俱全,耳邊有腮;魚身有手,腹白背黑,背部有魚鱗。
他說道“你行船,殺我族人,不求報複,但要賠付,你與我百枚赤幣,應允我不再去無儘城,此事就可了結。”
他的聲音怪異,有些含混。
船主賠付了赤幣後,魚人消失不見。
船主對他說道“李郎君,非是我有意如此,平常賠付從未超過20枚赤幣,這次太多,又不得不應,你我共擔,也不為過;我要把這事通知其他船主,看看是否都是如此。”
韓宇賠付了相應數額,不久船主把探查到的消息,告知與他。所有去無儘城的船相繼出事,魚人要斷絕滄水船運。
姐姐李曼玉抱著牧玉找他,看到皮包臉腫的牧奎,和抱著牧奎家傳寶刀的男人;韓宇的腦袋大了。
“小宇,你怎麼不說牧易的事,你有意瞞我,你是不是我弟弟,你站到哪邊了。”,姐姐李曼玉說這話時,委屈的掉眼淚。
韓宇的腦袋低著,任憑姐姐發泄怒火,牧玉被牛多多帶到其他地方玩,門外不時的有腦袋探入,但不敢進來插言。
韓宇解釋道“姐,彆哭了!這事,我沒法呀;那女子看牧奎長的像黃天,你知道的;孩子的事,我沒告訴你,也沒告訴木頭,是想著,那是她兒子,看在木頭麵子上,我會照應孩子;你們不知道更好,我看她要走老路,讓人傳話給她,不要影響牧易,不要再見孩子,事情就是這樣,姐,你說我能做什麼。”
李曼玉冷靜下來,說道“你確實為難,你不可能攔著他們。唉!你要是攔了,大家就難處了;這事都怪那個女人,還有牧奎,你長啥樣不好,乾嘛長的像黃天。她都找上門了,說是如果收了刀,就沒有綠意,不收刀,她就去死;我們倒是惡人了,我……”
李曼玉終究是個女人,想到牧易,想到牧奎,想到自己的家;她收了刀。韓宇要綠意廢功重修,舍棄魔道功法,重走道途。
他們做了決定的當天看到了牧易。看到牧易時,大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曼玉說道“木頭,回頭再收拾你,弟弟,這事還得你出麵,我們好人做到底,你幫我看著她,你是牧易的叔叔,你知道我的意思。”
李曼玉當著張濤、李潔的麵說了這些話,韓宇聽了點頭應是。
船靠岸了,韓宇站在船頭,一眼就看到了綠意。
綠意是來接牧易的叔叔,她穿著很簡樸。
最華麗的是漓女,她穿著彩衣,配上豐美的姿容,吸引了碼頭所有人的視線。柳公子身穿青衣,姿態飄逸,看著比原滄水中年儒雅的氣質更配漓女。
上了岸,柳公子上前,說道“柳隨風見過李道友,聽聞道友劍法不凡,在下想於道友討教。”
原滄水大步上前,笑道“李道友莫誤會,柳公子癡迷修行,不像我等俗人,沉醉名利,放不下兒女;在下滄水城原滄水,這是我夫人漓女。”
漓女說道“漓女,見過李道友,妾身佩服道友的做為,那黃天,強搶民女,盤剝民眾,天下皆知,李道友為了除他諸多分身,正是順應天道之行,妾身甚為佩服。”
韓宇回應道“客氣了,任性而為罷了,我和他的恩怨已了,今後,他不惹我,我懶得理他。”
漓女說道“李道友為了紅顏,先在香城,後來在五味城、無儘城多處出手,不愧為百花客,這裡有奇花,對道友有益,綠妹妹,你還站著乾什麼,李道友可是難得的高人。”
綠意上前,說道“李道友,舟行勞頓,先安穩了,再說後話。”
言閉後,退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