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好不容易才養回來的纖纖玉手!
江問雪,太微宗長徒,道號雪晴,人稱“雪晴仙子”,為人率真親和,頗擅經營之道,是太微宗實際的掌事之人。出身望族,哥哥江卿白是劍宗宗主。
漂亮賢惠性子好有背景,誰不想娶回家當老婆供著。
當年她卻偏要跟著比自己大不幾歲的便宜師父來重振宗門。愣是把滅了門的太微宗,重建為成天下第一大宗。
李刻霜毫無惜才之心,也不憐香惜玉,每天押著這位如花似玉的大徒弟練入門劍法。
那套劍法江問雪練了千百遍,已經使得比李刻霜還要好了。
李刻霜卻油鹽不進,他格外鐘愛這套劍法,不止江問雪,全宗上下弟子都被他敦促著練習。
他說,李無疏的劍術能夠如此高妙,正是因為將這套入門基礎《參陽劍法》吃透嚼爛!
江問雪苦著臉,想要推拒,這時閱微堂的小弟子秋暝忙手忙腳,門也不敲跑進李刻霜的書房。
“見過掌宗大師姐!見過宗主!”
江問雪頓時如蒙大赦,忙問秋暝:“什麼事這麼著急?居然找到獨閒居來了?”
“大師姐,昨夜一隊大梁皇家特使在涓流鎮被劫,丟失一件仙器至寶,據說凶徒使的是太微宗的劍法。國師已派人上門要個說法,現在人在前山!”
李刻霜聽到“大梁”二字就惱火不已:“涓流鎮離太微宗幾百裡遠,虧他敢說?!”
倒是江問雪不慌不忙:“我宗幾位峰主近日都在宗內,從未外出。在外遊曆的弟子也大多修為不高,如何劫得了皇家特使?”
太微宗複宗才幾年,吸納的高手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秋暝瞟了眼李刻霜,猶豫著開口:“昨晚宗主不在宗內。想是國師的眼線瞧見宗主清早才回山。”
“??這意思是我劫的?”李刻霜一掌拍斷了桌腿,“真是睜眼說瞎話!我李刻霜使得出太微宗的劍法?”
秋暝:“……”
江問雪:“……”
這則消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到無相宮阮柒跟前。
阮柒拂開茶沫緩緩道:“當真無稽之談。李刻霜使得出太微宗的劍法?”
他坐在市務司上首,幾位主事在他前方站成一豎溜,戰戰兢兢候在大堂。
全場反倒隻有銅板一個垂髫小童最適然,大大方方站在阮柒身側:“甭管李宗主使不使得出太微宗劍法,昨夜國師的眼線親眼瞧見他下了山,清明時分才回山。據說他回山時欣喜若狂,定是這趟下山有所收獲,所以國師才一口咬定是李宗主截了寶物。”
聽到他說李刻霜回山時“欣喜若狂”“有所收獲”,阮柒端茶盞的手不禁頓了一頓。
銅板冷哼一聲,又繼續道:“被那幫狗叼著可不是輕易就能鬆口的。看樣子,李宗主必須證明自己昨晚去了哪裡,乾了些什麼事,才能洗脫罪名。隻是不知有沒有人可以為他作證。”
唯一能為李刻霜作證的也就隻有阮柒。
阮柒放下茶盞,淡漠道:“我昨晚什麼都沒見。”
銅板:“?”
好吧。
他本無試探之意,這下被迫得知,原來昨晚李刻霜是來夜襲無心苑了。
既然阮柒都不想幫忙,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