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有些不穩,她一邊覺著自己大半夜莫名其妙,一邊又忍不住將那人說的三個字在腦子裡反複循環滾動,攥著棉被的手心微微出汗。
原本會以為徹夜未眠,但可能謝子琢的話有什麼特殊魔力,沒等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多久,再睜眼就是第二個豔陽天了。
圓月沉淪,圓日東升,鷹城的好太陽又灑落到二人的房門前。
等她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謝子琢正巧也從對麵推門而出。
二人猝不及防的打了個照麵。
對麵的謝子琢好像昨夜那事絲毫沒發生過一般,修長的指尖整理著繡著暗紋的衣襟,一如往常的交代道:“我出去一趟,晚上歸。”
白旭景點了點頭,看著謝子琢轉身欲走,剛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前麵那人卻又忽的轉過身來。
“對了……”
白旭景一個不妨,鼻尖壓到他的胸膛的薄衫,那帶著體溫的沉香味像是帶著電流,迅速從鼻端蔓延至神經末梢,白旭景猛地捂著鼻尖,匆匆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喉間溢出一絲笑意,意有所指的接著說:“對了,晚上記得押著門,夜裡風涼,容易染風寒。”
說罷,這人抬步下了台階,白旭景捂著鼻尖狼狽的“嗯”了一聲,手掌下的掩著的雙頰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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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片片,花枝朵朵,光陰且向閒中過。
待四月中旬小滿的這一天,新建好的藥膳館再次開張。
石頭拿了一掛兩人長的掛鞭,盤臥在藥膳館大門口,喬姐跑去後廚拿了一塊炭火,無視了眼巴巴伸著手的石頭,轉手遞給了一旁的白旭景。
“小白,來,放鞭炮啦!”
拳頭大的炭火被屋外的風吹的通紅,白旭景看著掛鞭裡比她手指頭還粗的鞭炮,麵露敬畏,對著麵前的炭火連連擺手:“不了不了,你們來吧,我在一旁看著就好!”
石頭就等著這句話,歡天喜地的上前要走了炭火,屁-股翹到了二裡地遠,火信子剛冒煙就立馬遠遠竄到了人堆裡,早早捂上了耳朵。
一陣震天響的劈裡啪啦聲過後,青色的硝煙味散開,一地的紅色碎紙屑宛如一朵朵喜慶的大紅花,在藥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