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予修轉身走出了蘇在在的房間。
第二日,蘇在在起了個大早,就直奔淵池道人的大堂和淵池道人爭執了起來。
“掌門!敖班衣回玉衡你為什麼同意?我好歹也是劍宗,為什麼不問問我?他把我師父害成這樣?而且還盜用魔氣?這不該殺嗎?”蘇在在一進門,便氣勢洶洶的大吵起來。
淵池道人倒是不急不躁,澆著大堂內的蘭草花,瞥了一眼蘇在在,好笑的回道:“劍宗?你的實力還不如予修半成,而且予修是劍宗時,也聽從我的調令。掌門才是玉衡之主,劍宗不過是花瓶擺著好看而已。敖班衣我也罰了,罰她抄一百遍《金剛經》,你還要如何?況且她自己也有一套說法,也說你們口中她逼謝予修成魔,沒有證據,她說是有大妖變了她的模樣,逼謝予修成魔的,她是去追大妖的,她還說她有功。”
蘇在在要被氣瘋了,敖班衣如此強詞奪理,瞎編亂造的話,掌門也會信。
淵池道人冷“哼”一聲,修剪起蘭花草來,突然語重心長起來:“所以你看,你一套說辭,她一套說辭,又沒有證據,我這個做掌門的怎麼評?”又假惺惺的教育起了蘇在在,“你身為劍宗,還是要手段心機放高明點,你看人家敖班衣,三言兩語甩脫身上嫌疑,沒什麼事,就下去吧。對了,明天普渡大會你讓予修去,你要麼彆去,要麼去了彆丟臉。”
說完,蘇在在跺了跺腳走了出去,淵池道人總是講歪理,要麼拿身份壓她。
要不是為了師父和沈嬌嬌在一起,她真的好想逃離玉衡。
***
今日,普渡大會。
一年一屆,每年都由謝予修授課講道,這也是玉衡向外宣發的最好渠道。
百姓和修士們都樂意來參加,畢竟謝予修寄予厚望,認為是最有可能飛升之人。謝予修雖冷淡,但還算隨和,百姓們也崇敬他,百姓們問什麼問題謝予修都樂此不疲的解答。
況且,謝予修經常為百姓們除害,大妖和屍人幾乎都由謝予修來破除。
修士們更不必說,都想一睹謝予修風姿,而且薑上謀和薑少蘿就是幾年前,普渡大會上一同愛上謝予修。
蘇在在對普渡大會沒有概念,畢竟她才來,沒有參加過。
但是讓蘇在在更在意的是,她從那晚之後並沒有見過敖班衣,她很擔心敖班衣行蹤,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
來接謝予修去普渡大會的是左淪和喬唯塵。
蘇在在又是一大早,換算成時間,也是早上的五六點。仙門這種行程總是在早上,對於她來說很折磨。
她看見來接她和謝予修去普渡大會的是喬師弟和左淪,她放心了很多。
此時,謝予修也正換好了一襲雪白色的袍子,襯他清冷眉色,悟得神資羅像。皚皚如高山之巔積雪。
“走吧,師父。我們一同去。”蘇在在看著謝予修清澈模樣,暗暗也宣誓,讓她的高嶺之花不受一絲汙穢。
可喬唯塵卻怪異的插了話,自從魁武大會之後,蘇在在就沒見過喬唯塵。此時的喬唯塵眼神迷離,眼下烏黑,看起來像是沒睡好,聲音也仿佛隱忍著低沉,陰鬱了起來:“師姐,你不能去大會之上。”
蘇在在不解問道:“為何?”
喬唯塵冷冷說道:“掌門給你安排了其他任務,讓我和師姐去除妖。”
“不行……師父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師弟,你去回掌門,說明天去除妖,今天不行。”蘇在在一口回絕,她感覺大會上很不安全,而且特意把她支走,一定有事。
可喬唯塵冷笑一聲,不依不饒,“師姐,是不信我嗎?普渡大會那麼多人,那麼多弟子在,師姐擔心謝師尊什麼呢?”喬唯塵突然如利刃一般,眼神刺骨的紮向蘇在在,“還是師姐忘了?師姐不是說在老君村說過要保護我的嗎?怎麼嗎?師姐不放心謝師尊去那麼多修士在場的普渡大會,放心的下師弟去對付大妖?”
蘇在在一時語塞,她感覺喬唯塵很怪,但又想到原主愧對喬唯塵。喬唯塵確實老君村保護過她,她沒辦法對著喬唯塵翻臉,但是她確實想去普渡大會,讓師父一個人去,她不放心。
左淪出來打了原場,勸和著蘇在在:“劍宗,我看你也彆急,喬師弟既然是掌門的命令來的,肯定是大妖的事緊急。你要是不放心謝師尊,要是有危險,我第一個傳音給您?”
聽完左淪的話,蘇在在猶豫了,她確實不想和小師弟翻臉。謝予修見蘇在在和喬唯塵起了爭執,又知喬唯塵和蘇在在是朋友,也不想讓蘇在在為難,朝蘇在在和煦一笑,安撫著她:“在在,沒事的,你去吧,大妖危害百姓,確實更要緊一點,不過你也要小心。而且我若是有事,寒破它也會飛回來找你。”
“好吧,師父。我尊重你的意思,那我和喬師弟去除大妖,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來。”蘇在在勉強應答了下來。
隨後,左淪帶著謝予修先走了一步。
待左淪禦劍飛行帶著謝予修來到普渡大會的現場時,底下的百姓和修士密密麻麻的,將整個搭建出來的廣場占滿,目測都有幾千人之上。
這幾千人見謝予修在天空之上後,都驚呼的讚歎:“謝仙尊來了!”
“謝仙尊真厲害!”
“謝仙尊對我們百姓也太好了!除妖都打頭陣,還為我們授課!”
百姓們無一不是讚揚誇讚之詞。
可舉行普渡大會的高台之上,兩個人在底下正等著謝予修。
敖班衣和清風。
謝予修暗道不妙,難道敖班衣想對百姓動手?難怪這兩日不見蹤影?他該如何保全這些百姓?
左淪見到了目的地之後,平穩的落地,落在了高台之上。將謝予修送到了高台的正中。
左淪看見敖班衣和清風並沒有覺得不妥,左淪隻是個看門的職責,對仙門內部的事情不太了解。左淪側身退了下去,清風跟著也下去了。
烏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