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最開始是想要活下去,後麵是想要回家,現在不能回家了,她留在仙門的意義是什麼?
托著下巴,蘇在在看著床上的謝予修,即使躺著,封了針,謝予修熟睡的麵龐都不太安詳。
蘇在在心裡突然一陣驟痛,她回不了家了,那個有她親人,好朋友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她像溺水的人找不到救命的浮岸,大口大口的嗆著水。
越想越心糟,還是先照顧好師父要緊,等師父醒了再問問。
擔心師父口渴,蘇在在起身去到了桌邊,想給謝予修倒盞茶喝。
緊接著,地上的明黃色刺痛了蘇在在的眼睛,那是被符紙包好的飛雪。
走了過去,蘇在在小心翼翼的捧起飛雪。
飛雪是師父送給她的,雖然殘破,雖然不承認她,但她猶記得師父給她授劍時,她是多麼開心。
往日的記憶一一浮現,師父給她傳授飛雪,師父魁武大會擋至她身前,師父仙山上對她的微微一笑。甚至是師父從未對她動怒,萬分包容。
對啊,留下來需要什麼理由?她好像對師父有點喜歡,這就是理由。
像是心理安慰一般,給她自己找了個理由,蘇在在更堅定了下去。
她抱著飛雪,默默守護在謝予修的床邊。
天漸漸翻起了魚肚白,玉衡雖沒有雞鳴,但鳥啼聲也絡繹不絕。
蘇在在一夜無眠,看著謝予修,終於天亮時,謝予修慢慢轉醒了。
“師父!你怎麼樣!”
蘇在在看見謝予修眼皮顫動,著急忙慌的喚了起來。
隻見謝予修雙眼半闔,十分疲糜,嘴裡幾乎是無聲,餘有口型,吃力的說著:“師父,沒事,彆擔心。”
這樣一說,蘇在在更擔心了,她的師父以前就不愛說話,彆人都會誤以為是啞巴,現在說話都不出聲了,她擔心真成啞巴了!
“師父,你餓不餓?渴不渴?”蘇在在很是關心,極力的問著。
床上的謝予修閉上了眼,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搖了搖頭,他孱弱的不成樣子,嘴裡仍然無聲隻見口型:“扶我起來。”
“哦哦!”蘇在在聽了謝予修的話,小心翼翼的將謝予修扶坐起來。
“師父,你彆著急。”明明最著急的就是蘇在在,現在反過來勸謝予修,蘇在在又想到元叔的叮囑,反應過來,安慰謝予修,“師父,我去請了元叔,元叔說早上讓你去大堂,讓掌門和展師叔看看,說不定有辦法可以治好你。”
隻見謝予修緩緩點了點頭,他現在呼吸薄弱,實在太過虛弱,嘴裡也隻極為小聲說道:“好。”
這下蘇在在又犯難了,師父現在難受成這個樣子,說話都沒力氣,哪門子來的力氣送他去大堂?
該知道,剛才就把元叔的輪椅帶上了,蘇在在懊惱不已。
突然看見牆上,師父的佩劍,寒破。
蘇在在一把將寒破取了下來,轉身走到謝予修麵前,說道:“師父,你現在先拿寒破當拐杖用著,等會到了大堂,掌門他們治好你。”
謝予修聽見此話,垂下眸子,眼底蒙上一層陰鬱,小徒弟還仍心存幻想,想著能治好他。
隨後,陰霾一散而開,又對蘇在在淺淺一笑,“好。”
蘇在在極為小心的將謝予修扶了起來,可謝予修經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