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爽著,羅幸煙大方地遞了三張五十兩的銀票和一塊五兩的銀錠給陳願林:“既然陳兄是貢士,正好令侄兒也受了些驚嚇,就一事不勞二主,代為處理。”
“本姑娘救人和教訓人,裙子臟了,就收四十五兩。令侄兒受了大驚嚇,該壓壓驚,算五兩!”
說到這裡,羅幸煙再環顧四周那些圍觀的人群,目光坦蕩,透出少許的關切:“其他的一百五十兩,煩陳兄兌了散碎銀兩,再補償給這條街上剛剛被那幾位侯府公子踩壞了攤子和受了傷的百姓!”
“至於你謝本姑娘的,本姑娘還沒有想好怎麼讓你謝,就先記著!本姑娘羅幸煙,在勇毅侯府排行老大,以後會經常來這條街,咱們應該還有機會見麵!”
陳願林既然是內政人才,想必處理這些沒問題。
說完,見陳願林一愣,很快,清正的眼中多了抹笑意和激賞,並痛快地接過銀票和銀錠,羅幸煙暗讚他的聰明,朝他揮揮手,再看向一旁始終旁觀而欣賞看她的吳應純:“好了,應純哥哥,我們走!”
吳應純定定神,點點頭,再向陳願林禮貌地一作揖,等對方也還了禮,這才跟來。
走得幾丈遠後,吳應純才低聲道:“幸煙妹妹不怕侯三公子和劉二公子以後報複?”
“他們打不過我,家中長輩也打不過我爹和我叔,想報複也沒機會。”羅幸煙有恃無恐地牽著馬慢行:“再說,我出手有分寸,隻是皮外傷,那兩位侯爺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得罪我爹。”
吳應純微怔之後,看她的目光更加異樣,聲音裡也透出幾分慚愧和自責:“幸煙妹妹,是為兄沒用,不會武……。”
羅幸煙訝異地看他,很是真誠:“你是文臣,不需要會武!”
“可是,為兄想保護你。”吳應純認真地看她:“不想看到你受傷害。隻是沒想到,你剛才,處理得那麼好!”
這書呆子,說話越發露骨,這眼神也愈發地直接了。
羅幸煙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目光,再淺淺一笑:“放心吧,這方麵,我自已能保護自已!”
她再指向右前方:“快到我們家鋪子了,快走吧!”
吳應純的眼中多了一抹失望,但還是溫和地應下:“好!”
……
福康皮毛店的掌櫃陸全,是勇毅侯年輕時收服的人才,以前曾到侯府裡報過帳,見過羅幸煙。
所以羅幸煙一進店就直接找上他:“陸掌櫃,最近可好?”
“呀,大姑娘來了!……喲,吳大公子今日也來了?”陸全笑著迎上,驚訝地看著吳應純:“還請裡麵坐……。”
羅幸煙意外地揚眉:“陸掌櫃認識應純哥哥?”
陸全恭敬地解釋:“吳大公子經常來店裡挑選上好的毫毛來做筆。”
羅幸煙恍然,再釋然地看向臉色依然還有些微紅的吳應純:“那你先選一選。我有事要找陸掌櫃聊。”
等吳應純微愣之後,溫和地應下,羅幸煙再看向陸全:“我們去後院吧!”
很快,她隨陸全來到寬敞的後院,還好,並無想像中刺鼻的動物皮毛味。
先看了些皮毛的貨架,因此刻是開春,皮毛生意不如秋冬的旺季好,貨架空了一半,
再看即將被騰出來的倉庫空地,進出比較方便,地方也大,差不多相當於前世大城市裡一個商鋪的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