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嵐風繼續一路南下,連斬大蒙王朝十尊天武境武將,燒毀九座糧倉,正在火速趕往戰場中心。
遠方天空上,火光衝天,恐懼的火焰把黑夜都點燃了。
蒙天放站在大薑王城外的空地上,全身氣息冰冷到了極致,“傳令下去,誰能攻入大薑王城,封萬戶侯。”
大薑王城高達百丈,通體由玄鐵汁水澆築而成,堅不可摧。
蒙天放一聲令下,投石機被推上前,連續不斷朝城牆發射巨石和火球,緊接著,百萬大蒙士兵瘋狂往上撲,紛紛把雲梯搭在城牆上,在往上攀爬。
十座糧倉毀去九座,如若今晚攻不破大薑王城,百萬征伐大軍全部要葬身在這個冬天。今夜就是最後的決戰時刻,想要活命,必須要攻破眼前這座城池。
城牆上麵,幾十萬守城禁衛軍也殺紅了眼,身後就是他們的親人和朋友,一旦大薑王城被攻破,蒙天放一定會屠城,他們沒有退路,一個個都抱起頭顱一樣大的石頭,狠狠地往下砸去,砸死一大堆往上攀爬的敵軍。
儘管守城禁衛軍猛烈反擊,依舊沒有抵擋住攻城大軍,還是有一部分士兵順著雲梯爬上了城牆。
“大統領!不好了,他們爬上來了。”一名士兵在大吼。
城牆過道上,一名身披白色鎧甲武將全身染滿血水,他手持一杆長矛刺殺出去,洞穿一名剛剛順著雲梯爬上來的大蒙王朝士兵,“給我砸!給我狠狠地砸!”
城牆外,蒙天放兩隻眼睛瞪大如銅鈴,死死地盯著不斷掉落的攻城士兵,臉色鐵青,短短不到兩個時辰就已戰死三十萬,再這樣下去,就算最後攻破大薑王城,這百萬大軍恐怕也所剩無幾。
“全部給我退下!”蒙天放大喝一聲,聲音震散了籠罩在頭頂上空的烏雲,一腳踏出中軍大營,狂暴氣勢席卷數公裡。
虛空在轟隆炸響,一尊百丈高巨人從天而降,一腳踩踏在戰場上,大地在顫抖,塵土飛揚,蒙天放祭殺出了一尊天地法相。
數十萬守城禁衛軍看到眼前這尊天地法相與城牆齊高,瞳孔比磨盤還要大,一身殺氣衝天,嚇得不斷往後退,眼神中全是死灰。
蒙天放抬起一條粗壯手臂,五根手指握成拳頭,如同一座小山包,攜帶雷霆萬鈞之勢,一拳打在城牆上。
眾人隻聽到一陣轟隆炸響,山搖地動,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牆體倒塌了一大片,狂暴的力量震的整座王宮都在搖晃。
“完了,大薑王朝徹底完了。”大薑王朝王宮大殿內,大批文官一臉死相,癱軟在地上。
“寧大人,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一名文官臉色煞白,腿腳還在顫抖。
寧鷙官居左丞相,文官之首,倒也有些穩重,立馬怒斥,“沒用的東西,慌什麼慌。”
“寧大人,王城馬上就要破了,蒙天放嗜血殘虐,一定會屠城,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會慘死。”
寧鷙眼中閃過一道凶光,看著腳下如同一灘爛泥的同僚,聲音冷聲如寒鐵,“無毒不丈夫,如今王城將破,想要活命那就要搏一搏,大家隨我一起衝入後殿,活捉薑嵐山,獻給蒙天放,我保證大家都能活命。”
“寧鷙,你這個陰險小人,你身為大薑王朝臣子,文官之首,深受大王厚愛,如今王城將破,你不僅不替大王分憂,反而還想加害大王,你簡直豬狗不如。”一名嘴角留有灰白山羊胡子,年紀稍大的文官衝了出來,擋在寧鷙身前,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寧鷙生吞活剝。
“楊修老匹夫!你在朝堂之上處處與我做對,今天我就借機宰掉你。”寧鷙大手一揮,殿外猛然衝入兩隊手持戰斧士兵,頃刻間就把楊修砍成肉泥。
其餘文官何曾見過如此血腥場麵,一個個嚇得哭爹喊娘,唯命是從。
“薑嵐山得到過一枚天級寶丹,正在王宮內衝擊天武二重境,現在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刻,隻要我們把握住機會,定能一舉拿下他,等蒙天放攻入王宮,我們及時把薑嵐山獻上去,必定能活命。”
寧鷙雖是文官,卻也從小習得一身武力,手提一口長劍,一馬當先闖入後宮,見到宮女就殺、見到太監就砍,直衝皇後寢宮而去。
蒙天放鍛造出的這尊天地法相非常恐怖,一拳轟塌了數公裡的城牆。
楊慶作為六十萬禁衛軍統領,縱身跳下百丈高城牆,手持一杆長矛,以一己之力橫擋在缺口處,身上被箭矢洞穿,依舊不倒地。
天地法相居高臨下,俯視腳下比自己腳趾甲蓋還要小的楊慶,眼神中全是不屑,“楊慶,大薑王城已破,還不跪地臣服?”
“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楊慶堂堂八尺男兒,豈可向畜生下跪,想要入城,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楊慶身軀在顫抖,嘴角在溢血,用長矛一頭刺入泥土,另外一頭頂住後背。
“既然你想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天地法相抬起一隻巨大腳掌,一腳踩向楊慶。
“蒙天放,休要傷害大統領。”
數千禁衛軍從破碎城牆內衝殺出來了,紛紛舉起戈矛,奮不顧身地往前衝出去,想要救下楊慶。
天地法相一腳踩踏下來,力量重達幾十萬斤,數千禁衛軍當場慘死,變成一坨爛泥,深深嵌入泥土。
楊慶在嘶吼,心肺俱裂。
“該輪到你了。”天地法相又抬起腳,一腳踩踏下去。
“可恨啊!都是我楊慶無能。”楊慶閉上眼睛,在等死。
虛空轟隆大響,大薑王城上空的黑夜綻裂開了一條數百米長的裂痕,一隻恐怖的拳頭從裂縫中轟殺下來了,一拳打在蒙天放的天地法相身上。
天地法相停下腳步,立在原地,心臟被擊穿了,露出一個碩大窟窿,應聲倒地,炸成了無數縷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