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2 / 2)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符葉還在吹著熱豆漿思慮怎麼開口,喻觀寒就穿戴整齊,坐到桌邊抱臂瞧她。

香醇豆漿加兩勺白砂糖,甜味絲絲縷縷。

頂著喻觀寒眼巴巴的注視,符葉的勺子越來越慢,最終擔在碗邊:“你不去上班?”

“請假。”

“你能不能..”\“她要給你..”

隨即,他們又異口同聲讓對方先說。

“你能不能借我路費?”

喻觀寒不置可否,微微啟唇吸氣,又嚴肅將胳膊擔在桌麵。

“她要給你金子?”

“嗯,她說現在值七千五。”

“這錢你打算乾什麼?”

符葉舀舀豆漿,邊看蕩漾的波紋邊整理思路:“首先是還你的錢,接下來看剩多少吧,再做打算。”

“什麼打算?”

他反倒不依不饒的,符葉的目光在他俊秀的臉上流轉,不著痕跡瞧一眼眼尾點綴的淚痣,才複垂眼:“我總不能一直厚著臉皮住在你家裡,你肯定不方便。”

喻觀寒訝異:“哪裡不方便?”

“你的..友人想來,豈不是不方便。”

“我沒什麼朋友,更沒有會來家裡的朋友,你就安心住著吧。”喻觀寒說完麵色稍霽,下巴輕抬示意豆漿碗,“快喝,喝完咱們出發,去淩水原得三四個小時。”

朝陽點燃天邊的雲彩。

符葉看喻觀寒英挺的側臉,他正專心開車,光線明滅變幻下,深棕眼眸時而淺淡時而濃鬱,偶爾會因路況阻塞而擰眉瞧後視鏡。

本以為他跟上輩子長得一模一樣,但細瞧,還是有區彆,他瞳仁的顏色從純黑變成了深棕。麵無表情長久注視某一處時,帶著屬於獸類的警覺。

終究是不同的。

*

淩水原是小縣城,跟臨江市的繁華程度沒得比。

電動車簇擁在一起,等待路中央擺放的簡易紅綠燈變色。渣土車轟隆隆飛馳而過,灑下一片灰塵和碎石子,嗆得用腳支撐電動車的人紛紛捂嘴。

待勉強能睜眼,才眨著流淚的眼睛重新啟動電動車,順便罵上一句:“開這麼快急著投胎呀!”

何蕾家住的是老式筒子樓,整層住戶依靠位於邊緣的水泥台階上下樓,符葉小心避開堆著雜物的木櫃與自行車,瞧喻觀寒猶疑著伸手敲鐵門。

很快,就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隨著門開,屋裡的渾濁空氣四散。

“請問這是何蕾家嗎?”

滿頭泡麵小卷的女人麵頰腫脹,拉著門將喻觀寒和符葉從頭看到腳,片刻後用手背蹭蹭鼻子,含糊問:“找誰?”

“我們是何蕾的朋友,想來看望一下。”

“你們有心,俺家閨女早就埋進土,也算安生,家裡沒啥好看望的。”屋裡有人用方言吆喝,何蕾的媽媽抻脖子呼號著回應,符葉沒聽懂其中的意思,隻隱約聽到蕾蕾的發音。

瞧著鐵門有收緊的架勢,喻觀寒眼疾手快抵住門,同時從兜裡掏出白色信封,笑得春風和煦。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何蕾媽媽眼睛黏在信封上,手指猶猶豫豫,終是神情染著尷尬請兩人進屋。何家陳設簡單,鋪著豬肝色老式地板革,不管沙發還是抱枕,都是針織外罩。

趁著符葉與喻觀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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