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葉心頭湧上一股沒來由的煩躁。
一個兩個的,都有什麼毛病?隻會吵架,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三個殺掉,自己跑回橫煙山算了。
正想著,以他們為圓心,鋪天蓋地的樹葉落下來。
密集如一場綠色的雪,撲簌簌向下落,遮蔽視線。符葉冷嗤一聲,將掉在她成套運動服衣領的葉子扒出來,嫌棄扔到地上,想擼袖子。
地麵堆積的樹葉緩緩消融,又重新聚集在頭頂的淺綠色光芒中。
“沒完..”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詭異騰空,被狠狠向後拉,臉頰被葉片的鋸齒割出細痕,痛覺尚未到達,就被重重甩到牆上,後頸磕在冷冰冰牆麵使她微微暈眩。
她周遭牆麵破出拳頭大的洞,紅磚外露,內裡伸出鎖鏈,將她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腦袋裡似乎有一根長針攪來攪去,每當她快捉住思維的靈光,就會被撥開,令她陷入遲鈍。溫濁玉和計宋的吵架聲都被屏蔽,符葉緩緩眨眼,看綠色海洋中時不時竄出的金光。
計宋的武器是木劍,溫濁玉是樹葉,那麼..這把她拽到好幾塊地磚外綁起來的鎖鏈是誰的技能?
答案不言而喻。
喻觀寒眼尾泛紅,恨意與惱意糾纏,緩緩用手掐住符葉的脖子,手指在她耳下摩挲,手筋起伏,似乎在等一個發力的好時機。
隨著湊近,顫抖的溫熱呼吸輕輕噴灑在符葉臉頰。
“你可真會騙人。”
“我在你心裡,連條狗都不如。”
氣管被扼住,符葉被迫仰頭,迎著喻觀寒燃燒怒火的雙眸,發聲艱難:“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咳..會殺了你。”
堅定的語氣使喻觀寒手勁兒一鬆,符葉喘勻氣,又覺得不痛快,滿心想跟他同歸於儘。
“是你背叛我在先,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喻觀寒短促笑出聲,眼神從符葉漂亮的眉眼流連到飽滿柔軟的唇形上,蜜色如初春的花瓣。
“我實在想不通,既然這般恨我,為什麼..”
符葉驚愕地睜大眼睛,對方的舌尖軟得不像話,沿著她的上唇線描繪半圈,就迫不及待吮她的嘴角,半睜的眼眸沉溺於糾纏,越來越用力,換著角度壓著她吻。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都沒掙脫分毫。
呼吸交錯,下唇被喻觀寒輕輕咬,又討好地舔舔。
他用滾燙臉頰來貼符葉微涼的側臉,語氣幽怨:“我發過誓的,你瞧我形神俱滅了嗎?”
“等等..喂!”符葉難得語氣中夾雜一絲焦急。
可遠處的計宋恍若未聞,麵色冷硬地將木劍捅進溫濁玉腹部,纖細瘦小的女生搖晃,軟倒在地。
渾身上下十幾處滲著褐色汁液的劍傷,她麵如白紙,仍開口挑釁:“你就是又臭又硬的廁所石頭,誰見你都要捂鼻子,誰都說你軸得厲害,隻有你不自知。”
眼瞧著計宋的劍尖抵住溫濁玉的喉嚨,狀況實在不妙,符葉用額頭磕喻觀寒。
“管管去,不是說先保溫濁玉嗎?”
“我才不管他們。”
聽到這,符葉在他貼近時氣憤咬一口,喻觀寒悶悶哼一聲,下意識摸唇瓣,再拿開手,指尖浮著殷紅血珠。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溫濁玉長發掩麵,徹底沒了聲息。
計宋呆愣片刻,沾著褐色血跡的木劍非但沒收起來,還劃著牆壁,向他們倆的方向狂奔,劍尖一路劃出火花。
寒意從符葉的脊背攀爬,一路竄到耳後,四散成霜花,冰得她頭痛。
“放我下來。”
喻觀寒沒理,反而迎上去,牆邊突然竄出一道鐵鏈直衝計宋而去,而計宋早就殺紅了眼,不管不顧亂砍。
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