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2 / 2)

“不配合是吧?那咱們就耗著,比誰命長...有事兒?”

憋悶的囚室門被拽開,隨著來人開口,符葉呼吸一窒,睫毛隨顫抖的心弦蝴蝶振翅,不敢相信地抬眼。

“這就是全員加班的罪魁禍首?”他打趣完,才斂起神色,看向李局,“後勤部打不通電話,讓我告訴你一聲,泡泡水庫存不夠,需要馬上去補。”

“這麼急?那我這邊...”

孔陶立即表示自己能坐鎮,瞧李局還是猶猶豫豫的模樣,她揶揄:“彆揚哪兒亂走啦!後勤部沒藥水了!”[1]

“少看點小品,那喻觀寒來替我一會兒。”李局歎氣,匆匆離去。

孔陶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一把折扇,擺在桌麵,恰巧發現符葉的視線隨著落座的喻觀寒移動,忍不住好奇地反複瞧瞧,沒錯過喻觀寒桌後不自在整理衣角的小動作。

“認識呀?”

一向以溫和著稱的同事罕見板起臉龐,聲線磁性柔和,說出來的話卻冷硬:“不熟。”

“哦~”孔陶語調千回百轉,“那我繼續問啦..你彆緊張,也不用抗拒,填表隻是我們的流程,你是黑戶嘛,這項不罰款,隻需要補齊手續建檔,懂嗎?”

符葉抿抿嘴,不自覺神遊。

時光倒流,春去秋來的很多年前,某個太陽炙烤不休的秋日,向南遷徙的途中,她翅膀受傷,掉落橫煙山,被一身青袍的山神符越所救。

那人是個話癆,俗稱碎嘴子。

扛著她爬坡還有力氣給她講什麼萬事萬物皆有緣法,要不是後山兩隻狼為了爭小紅打得不可開交,到了互撕耳朵的程度,他也不會到這裡來。

暈頭暈腦的丹頂鶴根本不好奇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也不好奇小紅是誰,她隻希望自己趕緊著陸,顛得實在想吐。

符越將手掌懸在她的傷口之上,青筋暴起——毫無變化,肩膀頓時塌下,認命翻出舊衣給她包紮,並慷慨將神壇下的空地提供給她休息。

神壇之上,衣袂飄飄的石雕爬滿裂縫,碎裂痕跡細密如蛛網,好似能將它當做蒲公英,吹口氣便四散各地。

養傷期間,每日醒來,她都會瞧見符越穿著那件青色寬袖長袍,頂著朝陽朗聲讀書,聲音回蕩山巔,旁人看了隻覺寂寥,他卻不倦,一個人讀書也有滋有味,總是笑嗬嗬的。

真是怪人,丹頂鶴抖毛,猶猶豫豫走到符越身後。

“你有名字嗎?”逆光中,手拿書卷的人臉龐模糊不清,“給你起個名字吧,你來得不巧,夏季已過,錯過滿山的枝繁葉茂,但沒關係,明年你就會見到了——符葉。”

體驗過隨風飛翔,見過餘霞成綺,橫煙山無法留住符葉的腳步。

傷勢好轉,她就迫不及待與符越告彆,踏上遷徙之路,卻惶恐無措地發現,她無法離開橫煙山,一次次圍著邊緣打轉,無形的隔膜將她困在此地,撞得腦袋暈眩也未能衝破。

符越長歎:“天命攸歸。”

青年形象的石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丹頂鶴石像,展翅欲飛。

“橫煙山山神世代傳承,這就是你成為山神的第一步,符葉。”丹頂鶴在廟裡撒潑打滾,符越看不見似的,輕聲開口,“這一刻起..”

“你將以妖怪的身份,守護橫煙山,從此半神半妖。直至泥胚化為金身,便能成為真正的山神,無所不能。”

符越將青袍解下,披在丹頂鶴身上,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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