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本身這裡麵人也不多,算上你們倆,都不到二十個。”
盛斜陽嗯了聲,轉頭看向青年人:“那你怎麼不找個地方躲著,還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做靶子。”
“我才沒那麼傻,與其躲在跑都沒處跑的地方,還不如找個寬敞地方。”青年頓了頓又道,“昨天有個新人,自作聰明躲在櫃子裡,結果那櫃子成了人皮櫃,活活把他絞殺在裡麵了。”
這故事聽上去驚悚,但兩位大佬麵不改色,齊齊大廳門口走去。
“快整點了,你們還要去哪兒?”
盛斜陽步速不減:“來都來了,總得參觀一下吧。”
“第九醫院也沒什麼好參觀的啊,除了這幾棟樓,前麵空曠的地方是醫院分配的家屬樓,旁邊是休養區和食堂。”
青年人麵色古怪:“家屬樓挺危險的,你們非要參觀,還是去食堂吧,前麵左拐就是。”
盛斜陽看看晏春深,對方唇角翹起,難以判斷在想什麼。
出了醫院大廳,那個青年人隔著二十米的距離,始終跟著兩人。
晏春深斜睨了眼:“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盛斜陽拐個彎,樂道:“和我們沒關係,又不是一路人。”
原本的戾氣被瞬間撫平,晏春深愣了愣,不自覺的把手掌放在心口的位置。那裡像被架起了小小的爐灶,咕嘟咕嘟的,讓人滿心溫熱。
少女已站在食堂門口,他掩飾般的咳了聲,可唇角還是忍不住抬起,慢慢跟了上去。
第九醫院的食堂乾淨的像樣板間,裡麵雖然擺著數不清的藍色座椅,但打飯的窗口沒人,和剛剛的大廳一樣空蕩。
時間準時跳到一點,盛斜陽準備退出去,到其他地方看看。
突然有個聲音響起道:“你倆是來吃飯的?”
黑漆漆的食堂驟然亮起燈,一個廚子站在三號餐口,手上的剔骨刀發出刺啦的動靜,上麵還沾著些許肉沫。
盛斜陽卻不怵:“要是吃,有什麼好處啊。”
廚子從沒遇到這麼鎮定討價還價的人,認真思考了會道:“你吃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那不吃呢。”
“不吃?不吃恐怕你就出不去咯。”
盛斜陽站在門口,試探性的後退一步,卻發現怎麼都離不開。
晏春深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正好一點,看來這就是手機先送來的厲鬼。我們目前受製於他的‘規則’裡,不滿足要求,普通手段應該是出不去。”
盛斜陽聽懂他話裡的暗示,走到窗口上:“我們確實是來吃飯的,不過想看看今天的菜色。”
廚子麵露不悅:“當然是我做什麼,你們就吃什麼,哪來那麼多要求,滾去和那人一塊等著!”
盛斜陽聞言,回身看了看,發現角落裡還真坐著一個人。
那人眼角位置有處刀疤,麵色鐵青,明顯怕到了極點。
晏春深先一步入座,甚至能聽到這人牙齒打顫的聲音。
“都來懲罰副本了,還這麼害怕。”
刀疤眉頭皺成川字:“你們是新來的吧,還能這麼淡定。”
盛斜陽坐在對麵,手托腮道:“是啊,我們剛到,出來轉轉看看,難不成這廚子很難纏?”
“何止是難纏。我也是不湊巧躲在食堂,明明昨天三點這裡已經出過厲鬼了,今天又出。”刀疤吐出一口濁氣,“他麼的真是倒黴透了!”
在這坐著沒事,後廚裡還頻頻出來詭異的聲響。
刀疤為了壯膽,倒豆子似的吐槽起來:“第九醫院整點出現的厲鬼,最頻繁的其實就那幾個,廚子算一個。還有無頭女,燒炭自殺的小男孩,以及一個手下沒有活人能出來的紅衣。”
盛斜陽手指搭在桌上,暗中把這些厲鬼記下。
晏春深看著打飯的窗口,有些好奇的意味:“這廚子到底難纏在哪。”
“他待會會邀請你玩遊戲。”刀疤雙手交握,骨節泛白,“每次玩的,都不太一樣,但隻有贏了的人,才能吃到菜。你們的話,他或許還會附贈一條線索。”
原來是這樣。
“那你是因為什麼進入懲罰副本的。”
刀疤沒想到少女會問這個問題,肩頭縮起,苦笑道:“這就是個吃人的遊戲,誰不恨啊。要單是大人這份罪也就算了,但家裡還有個重病的孩子,等著我賺錢救命,哪能天天待在這種地方。”
“所以他每次進入遊戲副本,通關的時候,就把其他玩家都殺光。存活的人數越少,得到的獎勵就越豐厚,這是條不成為的規定。當然了,我們這也算遊戲副本,這條規則還是適用的。”
身後的聲音響起,讓刀疤說的事,多了幾分血色。
廚子說著笑起來,滿身肥肉亂顫,隻是手裡空空如也,不見任何菜肴,讓人不知套路。
“已經到了飯點,現在我來說下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