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懷疑自己是不是訓練太久出現幻覺了,巴掌大的小孩兒懂什麼憂傷不憂傷的。
“呐,要試試看嗎?”平等院幾步走到幸村麵前,將自己的手拍遞了過去,“小孩兒,叫我一聲哥哥,我就教你打網球怎麼樣?”
“你真的是太弱了,就該好好運動運動,不然哥哥總當心一陣兒風就把你吹跑了。到時候我還得去將你撿回來……”
幸村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平等院後麵的喋喋不休,這給他的視覺衝擊不是一般的大,上輩子幸村所接觸的平等院已經是高三的人了,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強大、自我,同時也是一個天生領導者,從某方麵來說幸村覺得他和自己很像。
“平等院——哥、哥。”上輩子兩人隻是前後輩的關係,在一起相處還不足一年。隻是這輩子,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一番變化。
其實讓平等院照顧幸村,這事挺不真實的,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隻是按照平等院叔叔的意思,是自家小孩兒常年抄寫經書,和他走得進,對幸村身體有好處。
裡麵具體的事幸村不了解,但是也能夠猜到幾分,他現在的身體就好像一個隨時要破碎的容器,裝不下成年幸村的神魂,這就是幸村前三年總是容易疲憊,神智也被壓在“問題”兒童底線的原因。
平等院聽到幸村的叫聲,興奮的將人抱了起來,幸村的聲音很清脆,很輕,給人一種弱弱的感覺。
其實他開始並沒有想到幸村會回他的話,幸村身體不好,這兩年和他基本零交流,所以他才會不等幸村回答就繼續自說自話。
“小幸村終於開口叫哥哥了,看來你很喜歡網球呢。”說完,平等院抱著幸村坐在了地上,手把手教幸村握球拍。
幸村看著自己連拍柄都握不下的小手,沉默了兩秒最後還是沒有拒絕平等院的心血來潮。
他果然還是喜歡網球的,即使上輩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還是不能夠就這麼放下網球。
以平等院現在網球球齡不到兩年的水平,其實教不了幸村什麼,不過這就沒必要說出來了,畢竟誰能想到他是二次來過,一切都是占了上輩子的優勢……
當晚要回去的時候,平等院還依依不舍的拉著幸村的手囑咐說:“小幸村要多多練習握球拍哦。”
幸村很認真的對他點了點頭,沒有人知道他有多認真,除了他自己。
回去之後,爺爺給身體漸好的幸村專門定製了一套兒童網球用具,幸村收到禮物的時候有些無奈。沒辦法,誰叫他現在才三歲。
爺爺走的時候已經是冬日了,那時幸村的身體已經趕上了大部隊,雖然還是很弱,但是不再像以前那樣連走路都困難。
爺爺走後,父母決定年後將他帶回神奈川,奶奶年紀大了,一個人精力有限,不能再單獨照顧幸村。
而且他也該上幼兒園了,由於身體原因本就比彆人晚了一年,現在身體好了,也就不能再拖了。
還記得,他和真田相識,就是在他們四歲的時候,想到這裡,幸村不由得開始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