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在哪裡？”
丁然再問，遲希卻是笑而不語。
江葉現在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傻的，“你大概早知道會這樣吧？”
遲希沒說話，也沒否認。
“我現在就想聽你個實話，遲希，”江葉嚴肅道，“我們都是同學，知根知底，我才這樣幫你。我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夏恬，過去怎麼樣？現在怎麼樣？你能不能說清楚。”
“沒有用了。”遲希也正色回答，“喜不喜歡的，我又不能真跟她在一起，那是害了她。”
“我管你害不害的！”江葉冷哼一聲，“老娘一看你這自以為是的鬼樣就來氣。你就說愛不愛，就完事了。”
“嗬，大明星。”遲希笑話她，“純愛戰神啊？”
說完，她也站起來穿外套，“我下午有點活要乾，你倆自己找點事做吧。走了走了。”
遲希也自己出了門。
這一出來，包廂裡頓時炸了鍋，正主不在了，江葉和丁然這兩個為正主操碎了心的小妹開始撒潑。
“我要是信了我就是豬！”江葉哼哼道，“多少年了！我還不了解你？神他媽純愛戰神，誰能有你純？我真服了！管著破事！”
丁然聽了，也開始叫囂，“就是！誰見了她們倆那躲閃的鬼樣心裡能沒點數？這兩人不會跟咱這演的吧？她倆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江葉道，“什麼事，都不能影響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
“就是！我同意！”
“我困了！帶我上你家睡覺！”
“……啊？不管啦？”
“管個屁，老娘睡飽了再說。”
“……”
話都說到這份上，夏恬覺得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雖然輪休，但她還是來了醫院。
在醫院走廊裡拿著病曆本步履生風。
隻是，路過十七床的時候，她聽到了吵架的聲音。
本來也沒事，外科什麼奇葩事沒有？關鍵，吵架的這個人她認識。
是鐘語寧。
“我都跟您說過多少遍了！人家不是您兒媳婦兒！”
“臭丫頭！你給我滾！我養你乾什麼吃的！胳膊肘往外拐！那不是我兒媳婦是誰？你哥信裡都說了！遲早有一天要娶她回來！還有照片，那我能認錯嗎？”
一陣啜泣的聲音。
之後——
“媽！您清醒清醒吧！您是想讓哥哥，在天上都不得安生啊！”
媽媽……
夏恬頓時想起，十七床的阿姨，姓鐘。
那她口中的兒媳婦，難道就是……遲希嗎？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恍惚。
原地站了會，她轉身進到了病房裡麵。
鐘語寧看見她，擦擦眼淚站起來，“夏醫生。”
夏恬點點頭。
“阿姨怎麼樣？”
鐘語寧說，“腿還是老樣子，不能動。”
夏恬上來檢查了一番，“不要怕，現在的關節融合手術很有成效的。”
老太太使勁剜了夏恬一眼，“哼，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當醫生了！長這個樣，怎麼混進來的都難說，能有真本事？”
夏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阿姨精神頭不錯，看來隨時能手術。”
老太太氣呼呼地轉到另一邊不說話。
“真的嗎？”鐘語寧挺高興的，“許醫生有安排了嗎？”
許林，協和醫院普外科主任醫師，也是十七床的主治醫生。
夏恬想了想，“我會幫你盯著點，最近病患確實多，但隻要到了手術黃金期，總能排上的。”
鐘語寧衝她點頭，“嗯！謝謝。”
“不用謝。”
從病房裡出來，夏恬深呼吸了一口氣。
原地待了幾秒，她動身，直奔主任辦公室。
敲了三下門，裡麵傳來，“請進。”
夏恬晃了晃腦子，開門進來。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約莫三十幾歲的男人，師從本院副院長，外科聖手劉立華，年紀輕輕就當上普外主任。
就連她的老師都對這個人多有稱讚。
“喲，小夏啊，”看見是她，許林放下了手裡的筆，招呼她過去坐。
雖然在現在的外科，她還沒有什麼人心，也是個小小的主治醫師，不過這位主任確實對她挺好的。
比如見著她就問，“最近工作怎麼樣？”
夏恬像往常一樣回答，“病例我已經吃透了，主任，您帶我上台吧。”
“哦，不急，你還年輕呢，多跟著熟練熟練新環境，啊？”
每次都是這樣的回答。
夏恬一直覺得，不上手術台也能做好一個醫生，所以一直沒反駁。
“那我想問問，十七床的手術，您給安排在了哪一天？”
許林一想，“十七床？嘶，哎呀，咱們現在的手術室可是很緊張啊，這樣吧，既然你問了，那就由你去手術室協調一下，約出時間了我們就馬上做，好吧？”
“……”所以是他根本沒管。
夏恬點點頭，“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