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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生活中有嚴重潔癖,所以一直潔身自好。”他已經煮好了麵條,端過來放在餐桌上,抬眼看她,一雙黑瞳像是深海一般深邃:“過來吃點早餐。”

江清黎咬牙切齒:“是哦,你有嚴重潔癖。”

沈沉洲高中時,因為不苟言笑,帥氣異常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同級女生和學姐注意力。

在開學第一周時,有個同級不同班的女生對他告白,遞情書的手碰到他,他非但沒接,還後退一步問女生是不是沒洗手,他有潔癖接受不了。

當即把女生弄哭跑了。

從此整個學校都知道他有嚴重潔癖這件事,也再也沒有人當眾對他表白,改為偷偷往他的課桌裡塞情書。

江清黎確實也有些餓了,她也就沒客氣在餐桌前坐下:“你說你潔癖這麼嚴重,怎麼想著當醫生?那醫生檢查動手術不得碰到病人嗎?”

沈沉洲拿著筷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更何況手術室無菌環境,都穿著無菌服戴口罩和手套。”

江清黎沒再接話,專心吃完了麵條,“你這碗麵還不錯,不過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推著粉紅色行李箱再次往外走,沈沉洲皺眉叫住她:“江清黎。”

“乾嘛?”她頭也不回,徑直走到了玄關。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走?”

他站在玄關看她,一雙濃墨一般的黑瞳望著她。

江清黎聽著他這提問,都忍不住笑了:“不走乾嘛?真留下來跟你住啊?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執意要走,沈沉洲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

江清黎從小區出來,直奔“yolo”酒吧。

她和葉茴無話不說,在聽見昨晚的荒唐之後,葉茴都十分詫異:“你和沈沉洲不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死對頭嗎?怎麼說睡就睡啊?死對頭也能睡得下去?”

江清黎一想到這件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起因是他姑姑送了個補品來,說是可以延年益壽,我就想著那喝點吧,說不定真能多活一天呢。誰知道是她姑姑搞錯了,送來的是無色無味的酒!然後就…”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葉茴替她說了:“然後就天雷勾地火。”說著她連續拍了三次掌:“從互不對付的死對頭,變成滾床單的那種對頭?”

江清黎白了她一眼:“都這種時候了,帶動作開這種玩笑,你覺得好笑嗎?”

“好了,說點正事。”葉茴在吧台裡湊近她:“戴套了嗎?”

江清黎伸手把她推了回去:“葉茴!”

“怎麼了?這件事很重要好不好。你說不帶套萬一懷孕了,那事情不就變得複雜化了?”

這句話說的確實也在理,她腦海裡浮現出地板上散落一地的安全套:“地板上都是用過的安全套,那肯定是戴了。更何況沈沉洲那人,重度潔癖,他怎麼可能不戴套。”

“那…舒服嗎?”

“葉茴你今天不會說人話了是吧?”

“行了,你不嫌棄停水停電呢,在你找到房之前,就在這裡和我住著。”葉茴正色指著酒窖方向:“酒窖裡有張床,正好可以容納兩個人睡,不過洗澡不太方便,需要去附近酒店開個鐘點房或者附近的老浴室洗。”

葉茴這酒吧由於合夥人半路跑了的緣故,變成個半成品,水電供應不穩定,整個酒吧除了吧台裝修的正常,其他地方都還處於毛坯狀態。

這也是昨晚葉茴沒留下她的最大原因。

“我出來前在他家淋浴間衝了個澡的,今晚和你先將就一晚吧。”

找房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找到,工作也需要下周才正式開始上班,這段時間能省則省。

隻是意外在半夜發生了。

江清黎臨睡前口渴,葉茴給她倒了杯水,剛喝還沒什麼,到了後半夜,她突然腹痛難忍,上吐下拉。

把葉茴嚇得夠嗆,當即把她送往附近醫院。

進了急診發現是急性腸胃炎,當即住進急診病房掛上了鹽水。

淩晨三點,護士給江清黎掛上鹽水,對葉茴道:“你是病人家屬是吧?先去辦個住院吧,看病人現在脫水脫得厲害,估計得住兩三天。”

“這麼嚴重?我馬上去。”葉茴被嚇得不行,她馬不停蹄去辦理住院。

過了會兒,護士過來看著昏睡的江清黎:“江清黎的家屬在嗎?江清黎的家屬。”

無人回應。

護士又叫了一遍:“江清黎的家屬?不在嗎?江清黎的家屬?”

“在的。”沈沉洲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突然出現:“我是江清黎的家屬,她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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