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此前曾隱約察覺到一絲熟悉之感。隻因那白衣女子身上亦散發著微弱的滅道氣息,由於氣息實在過於淡薄,羅索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豈料事實果真如此。
羅索得知原因後,終於鬆了口氣。
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隻需將滅道之滴移至自己體內,便能夠煉化這個古怪之物。
然而,無論是他,還是“畫中羅索”,都仍然不清楚滅道之滴究竟是什麼,以及它與命運之章之間有何關聯。
他們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並懷疑滅道之滴可能與那個“絕對存在”有所關聯。
但是,“絕對存在”與命運之章之間究竟有何關係,這仍然是他們無法猜透的謎團。
看著白衣女子的絕色玉容,羅索色心再起,反正他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現在他應該做的就是小說中的解救方式——通過親吻,將滅道之滴吸出來。
不得不說,他的思想太過猥瑣。
幸好,這家夥還是顧及對方是個病人,怕情難自禁而忘記正事,導致對方死亡。
於是,他隻能強忍心中的騷癢,深吸一口氣,開始專注地轉移滅道之滴。
當然,他不忘記占白衣女子的便宜,轉移的同時也抱著她,“給予她溫暖”。
時間過了三天,羅索吸收了三分之一的滅道之滴,這些滅道之滴他還沒有使用,而是將之交給天外之影包裹著,打算等湊夠一滴後再做服用。
終於,白衣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感激地看著羅索,眼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黑暗之中,羅索竟然從那淺藍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意。
白衣女子的俏臉微微泛紅,她毫不掩飾地直視著羅索的眼睛,熱情和真誠溢於言表。兩人對視了許久,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然而,羅索感到有些心虛和羞澀,連忙移開視線。
他隻是想當禽獸,從來不想談感情。隻做那種快樂之事,純粹又不耽誤修行。
於是,他隻能轉移話題,詢問白衣女子這些年的經曆。
白衣女子以為羅索真的關心她,便開始細細地向他訴說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羅索心有些亂,便主打當一個傾聽者。
說著說著,白衣女子突然問道:“對了,道友,還沒有請教你的大名。”
麵對這個問題,羅索略作遲疑,心中盤算著是該透露假名還是真名。事實上,知曉他真名的人寥寥無幾,十幾萬年來,他隻向薑子墨一家透露過,而今也隻有裴安晴知曉。
不過,當羅索看到白衣女子那虛弱而又楚楚可憐的神情,眼中充滿了期望與哀求時,他終究還是告訴了她自己的真名:“我叫羅索。”
“那你呢?”羅索反過來問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
白衣女子直言不諱地回答:“我沒有名字。我的真名已經丟失了,現在隻是一個無名之人。”
羅索聞言,不禁感到好奇:“真名竟然會消失?這是怎麼回事?”他雖然知道白衣女子是妖,但並不知道她具體是什麼種類的妖。
白衣女子見羅索並未因她的身份而有所偏見,心中暗自歡喜。她知道人類中有些人對妖修抱有偏見,就像她的大仇人一樣,曾惡狠狠地稱她為妖孽。
對於羅索的問題,白衣女子也顯得有些困惑,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那奇怪的液體進入我體內後,就奪走了我的真名。”
羅索聞言,心中湧起更多的疑問:“是誰將那滅道之滴放進你體內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奪去真名又會發生什麼呢?”
對於羅索的連番追問,白衣女子隻能回答第一個問題,對於後麵的她一無所知。於是,她便開始向羅索詳細講述自己與那些黑衣人(即“天譴之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她講述得十分委屈,畢竟她從未得罪過這些人,卻無辜地被他們一路追殺,這其中的苦楚和無奈隻有她自己知道。
羅索聞言,便知道白衣女子又是一個可憐之妖,對她更加憐惜,恨不得對她又親又摸。
白衣女子繼續講述著這幾年的經曆。
突然,她問了羅索一個問題——就是她曾經聯係過羅索,羅索卻不回應她。更讓他震驚的是,白衣女子曾讓若兒給高景吾一個護身符,讓高景吾轉交他,但高景吾沒有交給他。
莫非高景吾也覬覦白衣女子的美色?羅索暗自思量。
“其實,我聯係你,是想給你一個空間法寶。你不是需要一個空間法寶嗎?”白衣女子解釋道。
“空間法寶?”羅索驚訝地問道,“難道是那個須彌葫蘆?它已經成熟了?”
“成熟是成熟了,但是……”白衣女子有些難啟齒道。
“但是什麼?”羅索急切地問道。
“它的空間變小了。”白衣女子低聲道,言語中透露出些許無奈。她自然知曉羅索對空間法寶的期許——空間越大越好。
羅索聞言,極為失望。
見到羅索失望的表情,白衣女子連忙補充道:“雖然空間變小了,但它的等級卻提升了,現在是乾坤葫蘆了。”
“乾坤葫蘆?!”羅索難以置信地喊道。
所謂乾坤葫蘆,乃是傳說中的寶物,隻在上古傳說中出現過。它遠遠超越須彌葫蘆,被視為仙器。所謂的仙器,是某一時期人們對最強法寶的分類,指的是有蘊含法則之力、並能夠逆轉一界法則的法寶,具有神秘莫測的大能,是最接近道器的存在。
羅索心中疑惑,這種級彆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若雪的太元龜殼之中呢?畢竟從品級上看,乾坤葫蘆已經遠超了太元龜殼。難道太元龜殼是道器不成?
經過白衣女子的解釋,羅索才明白,原來她竟然擁有命運銅幣。是若兒使用命運銅幣導致這葫蘆產生了異變,才進階成乾坤葫蘆。
更讓羅索驚奇的是,白衣女子竟然是他的“老鄉”,來自十萬年前。她進入了一個黑白空間,度過了千年多的時間,在那裡得到了命運銅幣。出來後,便是十多萬年後的今天。
這讓羅索對她心情更加複雜,他萬萬沒有想到,白衣女子竟然與命運金幣相關。
然而,這份淵源也讓羅索對她更加親切。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他的“老鄉”寥寥無幾,龍女舒瑤及她的兩個手下、伍閣主,再加上眼前的白衣女子,著實令他感到十分溫暖。
至於裴安晴,羅索仍不知道她是生還是死了。
解釋過後,白衣女子便試圖取出乾坤葫蘆給羅索。由於羅索之前取出了若雪體內三分之一的滅道之滴,她恢複了一些力量,便解開了太元龜殼的封禁。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一打開封禁,便傳來了若兒擔心的哭泣聲。白衣女子連忙安慰她,兩人又是一頓痛哭。
羅索心中暗歎:女人真是水做的。
就這樣浪費了一些時間後,羅索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乾坤葫蘆。那是一個土黃色的葫蘆,表麵看起來與普通的葫蘆無異,然而卻輕若無物,無論是神識還是空間聽力都無法察覺它的存在,仿佛並非這個世界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