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
“在你之前的每一劍,我隻是砍殘中脈,廢了他們的修為。沒有你,我起碼還有九個人能問出一切我想知道的東西。”
虛弱方士因為失血和驚恐顫抖不止的蒼白嘴唇翕動幾下,再沒了動靜——
楊玖辰轉身調頭的同時,劍尖劃過方士的脖子,一道細線一般的血痕瞬間擴張成了深可見骨的刀口。
“楊玖辰,要做嗎,現在,在這裡?”
凡鐵劍嚴肅的聲音忽然傳進了楊玖辰的腦海中,仿佛在和他確認些什麼。
楊玖辰卻並不言語,他立起凡鐵劍置於身前,深吸一口氣,竟將自己屍狗魄中的天地靈力散至體表。
楊玖辰體表的天地靈力就像章魚的觸手一般,迅速的將山野間的天地靈力團卷到身前,然後連同自己的一絲靈力一起注進了凡鐵劍。
“楊玖辰,你為什麼不用昨天從那個叫彘烈王的豬妖身上拿的邪祟之氣,或者是沉木鞘裡的天地靈力?”
在楊玖辰蓄力的時候,凡鐵劍的聲音再度響起。凡鐵現在也有點搞不懂楊玖辰的想法了。
“我不知道我的上限在哪裡,
凡鐵你沒注意到嗎,我這次連血契都沒用。”
…………
凡鐵聞言陷入了沉默。
楊玖辰調用天地間原始靈力愈發得心應手,
第一次和朝東越在蔚山夜路上被彘烈王的靈力石山圍堵時,凡鐵劍險些把那附近的靈力吸乾。
今天楊玖辰則專門為這些方士準備了分量正好的靈力。
蓄力完畢,楊玖辰高舉凡鐵劍,卻並不對準哪一個特定的方士,而是朝著虛空全力一擊,
不錯,楊玖辰劈的是靈力洪流的狹縫。
楊玖辰出劍的一瞬,靈力洪流的那道狹縫瞬間
被巨量的天地靈力灌滿。一時間,由原本的靈力狹縫處開始,空氣中傳來劇烈連串又脆亮的炸響聲,
以楊玖辰為中心,仿佛****一般,陣陣氣波和猛烈的橫風迅速擴散,竟直接吹散了被吸在國子監祭酒結界上的那三個方士。
而正在草叢那邊用捆魂索把方士像串螞蚱一樣一個一個穿起來的月見則心中大驚:
“楊玖辰,你怎麼不分敵友啊!?”
月見的一句吐槽隻有半句傳到了楊玖辰的耳朵裡,
他牙關緊咬,手裡的捆魂索串聯著五個麵色土黃的方士,又見空中飄過來三個方士,其中一個實在飛的太高太快,他沒來得及抓住。
最終月見的捆魂索隻拴住了七個方士。
這時月見一邊扛著楊玖辰造出來的氣波橫風,一邊穩著自己後身後一串方士的身形,焦急的望向楊玖陵那邊。
與此同時,楊玖辰長籲一口氣,不緊不慢的將凡鐵劍收回了沉木鞘中,甚為佩服的看向楊玖陵的方向。
“真是遇強則強啊。我遲早要知道祭酒到底是用哪本古書的空頁給老師寫的信。”
如楊玖辰所言,楊玖陵懷中用靈書空頁寫成的信非同小可,那祭酒加在上麵的救急結界竟遇強則強,在楊玖辰弄出的**一樣的動靜中甚至把楊玖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