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之念一五一十算得清楚,有零有整的。
1.9元一瓶水,一共5瓶,一共9.5元。
“現金還是掃碼?”湯之念問。
“掃碼。”
“好嘞!”
Cervine拿出手機,給湯之念掃錢。她倒是挺大方的,直接給了一百,說:“當你的跑腿費了。”
這跑腿費還真是不少。
湯之念不客氣了:“那我就收下嘍!”
跑個腿賺90.5元,這個腿她跑得很值。
有錢不賺腦子有問題。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葉開暢樂不可支,在靳於砷耳邊低語:“你看人湯湯多厲害,還給自己掙跑路費呢。”
這話不是嘲諷,全是褒義。
換成一般人,在這種場合下,可能委屈又無助,可湯之念不是。她就像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株頑強綠植,肆意盎然,不懼怕風雨。
葉開暢和靳於砷打小就認識,兩人雖沒有血緣關係,卻更勝親兄弟。彼此之間一直有默契,靳於砷一個眼神,葉開暢就知道他要使什麼壞。
隻不過今天這番,葉開暢也沒太看明白,靳於砷怎麼就突然生那麼大的氣了?
剛才還在打著球,他將棒球一扔,直接扔下一幫人走了,朝湯之念的方向徑直走去。
葉開暢想了想,這兩天靳於砷的一些反常舉動,似乎都是和湯之念有關。
知道靳於砷要輔導湯之念英語那會兒葉開暢就很意外,私底下問過為什麼。
那位爺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臉上笑意盈盈,好像小時候得到什麼限量版手辦那樣開心。
他說,還能為什麼?好玩唄。
葉開暢覺得這人那樣子還挺欠扁的。
得。
他們這幫公子哥,從小要風得風,什麼的東西都不缺。活了快二十個年頭,什麼新奇的新鮮的東西沒玩過?到現在還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勾起他們的興趣。
難得靳於砷說好玩。
彆把自己玩進去了就行。
都說靳於砷的脾氣像霸王龍,可學校裡統共也沒幾個人見過他發火的。他這個人天生帶一股子淩厲的氣場,長得好看歸好看,但是那副皮囊看著太不近人情,沒有人會去碰這樣的硬骨頭。
小時候倒是有一次,靳於砷養的那隻狗被家裡的傭人虐待,他讓家裡的保鏢照那傭人對狗的方式一一奉還。
那次靳於砷是真的生氣,可他不會自己動手,他怕弄臟了自己。單單就是坐在一旁冷眼在旁邊瞧著,不出格就行。最後靳家給了一大筆的賠償費,把人給打發了。對方一個大氣也不敢出,敢跟靳家作對,那是嫌命長了。
所以,屬於靳於砷看中的玩意兒,隻有他玩、他碰才行。
聽葉開暢那番調侃,靳於砷到底是輕哼了一聲,身上的戾氣也沒那麼明顯了。他接了旁邊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接著雙手抄在運動褲褲兜裡,又恢複了以往那副懶散樣,混不吝的樣兒。
湯之念收了Cervine的錢還不算,忽然側身對著另外一個女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