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你,我似乎都會更喜歡你一些。”
“這是我的榮幸。”
貝爾摩德低眉笑了,“榮幸……嗎?”
“神明都會垂涎你,瓦倫汀,如果這是榮幸,你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莫時魚眼睛動了動,側頭看她,“我並不這麼覺得,能坐在這裡,而不是躺在彆人懷裡,也許是我最好的結局了。”
貝爾摩德說,“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人總要和自己和解。誰讓上帝是個婊/子。”莫時魚透著車窗薄薄的水霧,看著前路,勾了勾唇,“貝爾摩德,你是查到了什麼,在懷疑我嗎?”
貝爾摩德捋了捋頭發,低低的笑了起來,“我要是真的懷疑你,可不會這麼溫柔的和你談心。”
所以確實是查到了什麼。
莫時魚眯著眼,思考了半晌,垂眸笑了,“啊,我知道了。”
“我才申請的入學,你就知道了?”
“我的線人正巧看到,放心,組織還不知道。”貝爾摩德垂眸笑了一下,“不過,我能查到,想必彆人也能。”
“這沒什麼好藏的。”莫時魚說。
“這是工作,希望你能理解。”貝爾摩德慵懶的咬著煙,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點燃,“畢竟你不是自願進的組織,我必須確認一下,你不會因為一些無聊的軟弱,毀掉自己。”
“放心,貝爾摩德。我不會上演什麼向往光明的老套戲碼。”
莫時魚慢悠悠的說,“雖然我不是自願加入的組織,但隻有組織才會接受這樣的我,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
“我需要一個能長期掩護的身份,幫我更好的完成組織的任務,僅此而已。”
“這個理由我能接受,組織可不能。”貝爾摩德執著煙,從反光鏡看著他的眼睛,歎了口氣,“Gin發現了不會放過你的。”
莫時魚朝她笑了一下,“他早就揍過我了。”
貝爾摩德一愣,半晌,她緩緩勾起了唇,“哦?那個疑心病?”
“那個討人厭的疑心病。”莫時魚肯定道,順便加了個形容詞。
貝爾摩德拉長了聲線。
這一刻,她真實的感到有趣。
組織不會讓年級太小的代號成員過早獨立。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對於低於20歲的代號成員來說,獨立思考是不需要的。擅自行動更會引火燒身。
這也是她警告瓦倫汀的原因。
一個被迫進組織的孩子,不告訴任何人的去申請大學,很容易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腦子不清醒,有了回歸正常生活的念頭。
瓦倫汀年齡不大,心性不成熟,進組織的時間也短,忠誠度高不到哪裡去,而且他無牽無掛,組織沒有可以牽製他的人。
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組織會重新評估他的服從性。
最壞的情況,瓦倫汀會被處死。
貝爾摩德專門來提醒,已經是難得的好心。
不過,她輕輕繞著一縷頭發,入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琴酒早就知道,卻沒有上報組織,他默認了?
貝爾摩德當然不覺得琴酒和她一樣,產生了難得的好心。
彆人不了解,不代表她不知道——
那家夥對瓦倫汀的掌控欲強到沒有人能想象。
這背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