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太晚,人也疲倦,今晚發生好多事情,繁雜到得複盤很多次才能消化。
眼皮沉重得耷拉,怕不小心睡著,她踏出來,簡單擦乾周身水滴,裹上浴袍,迅速躺進被窩。
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推開門,在臥室來回走動,問她要不要去某地。
她聽不清,也不想睜眼,眉心緊蹙,哼哼唧唧調轉睡姿。
第二天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自然醒就是最好的情緒調節劑。
室內清靜,白浮雕網紗窗簾濾進橙黃光波,她伸個懶腰,揉揉惺忪睡眼,下意識呼喚雪糕。
好大兒每天清晨都會提供壓腿叫醒服務,今天卻意外沒來打擾她。
叫了五六次都不見狗影,五短小狗跳不上門把,按理來說不用擔心開門溜出去,可回應她卻是一片寂靜,這就不對了。
正打算翻身下床,她卻發現床單有點怪,四角卡得很緊,用了點力氣才拔出來。
印象昨晚蓋頭就睡,並沒有塞四角呀!
哎,不管了,找狗先,她蹲身探翻床底,黑漆漆印入眼簾。
桌底沒有,椅底也沒有,越找越清醒,她推開玻璃門,到陽台放眼一周,還是沒有。
去哪了?晏知愉來不及穿拖鞋,急匆匆拉下門把,跑去客廳。
舒葵坐在沙發上,回頭望過來:“你醒啦?”
“嗯呢,雪糕呢?”她著急要答案。
“升天被謝董帶走了。”舒葵低頭看了眼手表,抬頭續話:“這會,他們應該到澳門了。”
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她走近舒葵身旁,側身坐下:“什麼時候走的?去澳門乾嘛?”
“午飯後,謝董下午有個剪彩活動,順帶它過去,今晚不一定回來。”
哦?哦!帶雪糕去玩,居然不帶她!
她自動忽略“剪彩”二字,關注重點在於不帶她,明明她和小狗一樣地位!越想越氣,心理極度不平衡。
“你想喝下午茶還是吃正餐,有點晚了哦,4點半了。”舒葵詢問她意願。
吃什麼吃?胃裡麵填滿生氣,可還是不爭氣地咕嚕長鳴。
算了,飽腹完再討伐也不遲,“我要吃水晶蝦餃和酸梅芭樂酪,還要朗姆果茶。”
舒葵笑著打電話安排,她轉身到浴室洗漱換衣。
脫下浴袍,看到赤身裸體,她後知後覺發現昨夜太匆忙,忘記穿內衣就去睡,還好一個人住,不然糗大了。
從衣櫃中取出老公回家早和一條綠裙,穿上內褲時,腦海一閃而過些頭緒,但又說不上來。
返回客廳餐桌,眼見舒葵親自布餐,她探頭看門口,一個男侍應向她頷首致敬。
她有點奇怪:“怎麼不讓他進來?”
“謝董特意讓我守在這邊,就是不允許其他男人進這屋。”舒葵淡然解釋,將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