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上將的眼裡閃過幽幽的寒光,忽然伸手揪住君書劍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
君書劍頓時像上吊了似的,脖子勒得生疼,連呼吸都不暢了,隻能本能的抬手拍打季上將的手腕。
季上將朝前走兩步下了樓梯,這才將君書劍放到地上,然後笑著道歉:“對不住了君先生,你擋著我的道了。”
君書劍正捂著脖子咳嗽,聽了這話咳嗽得更厲害了,指著季上將叫道:“你...咳咳...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季上將沒理他,轉身對沈月珠道:“走吧,前方沒有障礙了。”
沈月珠有一瞬間的怔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季上將似乎話裡有話。
不過能看見君書劍吃癟,她很高興。
“好。”沈月珠笑道。
客廳裡的眾人早就發現這邊的不對勁了,不過都心照不宣的當做沒看見而已。
兩人跟大家打過招呼後,然後一起出了門。
今天楊梅出院,關係好的親戚朋友得到消息都過來了。季上將來了也有好半天,看過孩子,又跟君明遠在書房裡聊了會兒,正準備告辭。沈月珠便提出送送他,沒想到在樓下碰到了君書劍,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季上將坐上車,沈月珠朝他揮手。
“季大哥,有空了就過來坐坐。我們家彆的不說,孩子多,夠熱鬨。”她笑著說。
季上將心裡湧上暖流。
他奮鬥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有了,獨獨沒有家——沒有女主人的家,還算是個家嗎?
隻有一室冷清罷了。
“好,到時候你彆嫌棄我來得太勤就行。”季上將看著沈月珠,微閃的瞳孔裡全都是她明媚的影子。
......
送走季上將,沈月珠馬上回了屋。
君書劍在,她有點不放心。
果然,一樓不見人,君書劍在二樓楊梅的臥室門口杵著。
他的對麵,是君明遠。
父子倆一個氣惱,一個淡漠,僵持不下。
“兔崽子,我找楊梅有事,你攔著我乾什麼?”
“小梅睡著了,有事跟我說。”
“這事兒你不行,得楊梅出馬。”
“她在坐月子,不方便,要不你等她坐完月子再說吧。”
“......”
他能等,孩子可不能等,醫生說了,這種病越早治療效果越好。
想了想,君書劍決定來軟的,於是緩和了臉色說道:“明遠,彬兒病了,醫生說是腦癱,不好治。我知道你跟子儒一向不對付,但彬兒是無辜的,他怎麼說也是你親侄子,你這個叔叔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小的孩子遭罪是不是?”
君佑彬生病的事君明遠早就知道,也知道君家將主意打到了木山月身上。
木山月這個人性情古怪,又特彆護短。當初君子儒和淩嬌對楊梅使出了那些惡毒詭計,木山月不報複就不錯了,要他出手醫治兩人的兒子,簡直是癡人說夢——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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