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哥,如果沒猜錯,我們現在應該是處在一處陣法之內,我們的感官已經不可信了。”
青牡冷靜開口道。
仔細一想不難推測,從開始到現在走了數十丈,不可能腳下坡度沒有絲毫變化。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方才慘白女子的屍體不見了,種種跡象都足以表明,他們已經身處在一處困敵陣法之內。
“這陣法應該可以隨意改變陣中之人的方位,如果我猜得不錯,咱們從方才到現在,應該都還在同一處打轉。”
楊洪清聞言,折斷一根樹枝立於地麵之上,三人接著上前走動。
片刻之後,樹枝再次出現在三人視野之中,青牡這才將這個陣法大概情況徹底摸清。
“我並未研習過陣法一道,但從彆人口中聽說過,這種陣法是一種提前布置,隻需一杆陣旗當作核心,就可將一小塊範圍圈禁,這種陣法統稱迷陣。”
“一般來說,這陣旗會布置於陣法邊緣,如今咱們方向儘失,根本無從尋找。”
“難道隻要將這陣旗找出,便可破得此陣?”楊橋不由問道。
“這是自然,這種陣法門檻很低,隻需靈氣侵入,將原主人靈氣抵消,此陣便算破了。”青牡道。
楊橋心裡有了一個嘗試想法,他催動靈氣,召出數頭墨色飛蟲,朝著四周飛行探尋。
墨色飛蟲可以吞噬靈氣,這陣中本質,說白了也是靈氣所化,應該不會影響墨色飛蟲。
果不其然,盞茶過後,霧氣消散,一杆紅色令旗出現在楊橋視野之中。
墨色飛蟲悄無聲息重新飛入葫蘆之內。
“橋哥,你是怎麼做到的?”青牡好奇問道,楊橋如今實力不詳,她著實忍不住開口詢問。
顯而易見,楊橋消失的一年,發生了很多事,不管好壞,這讓楊橋實力突飛猛進。
楊橋朝著青牡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
“天階武夫可以靈氣外放。”
楊洪清聞言,震驚瞪大眼睛,他有想過楊橋突破天階,可聽到對方親口承認,仍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青牡則是不以為然,她也為楊橋突破而高興,但想要單憑靈氣突破陣法,至少需要摸清陣法運行規則,否則一切嘗試都如同盲人摸象。
方才楊橋的舉動,顯然對於陣法一竅不通,但既然楊橋不願說出,青牡也就不再多問。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橋哥。”
“追根溯源,將這布陣之人老巢找出來。”楊橋眼神堅定道。
布陣之人的出現,費儘周章帶走那女人屍體,兩人關係,不親密便是有仇。
若是有仇,大可等他們三人離開之後再出現收走,故而隻剩下一種可能,兩人情誼非常。
“選擇動手卻不下殺招,你是黔驢技窮還是故意試探?”
楊橋已經動了殺心,這群人活捉人族武夫,如今被自己撞破還殺了他們的人,兩方關係已經無可挽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至少,也得將這布陣之人除掉,楊橋才能高枕無憂。
朝著當初慘白女人衝殺而來的方向,三人徐徐前進,時刻注意周圍情況。
半路上,楊橋悄無聲息放出數頭墨色飛蟲,在周圍三丈外巡守。
“若是那人再布陣法,我也能第一時間察覺,這種程度用靈氣維持飛蟲巡守,至少能夠保持十天!”
接下來再遇到敵人,就不會單單隻是迷陣了。
前方天色有些陰暗,好似被一塊巨大幕布遮蓋住,隻留下一麵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