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在一個極為黑暗的環境,四周好似密不透風,除了自己的心跳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
“為什麼?”
楊橋嘗試活動身子,可全身氣脈甚至丹田都擁堵無比,根本無法行氣,四肢皆被鐵鏈束縛,他能活動的範圍,隻有六尺左右。
“師父為何要將我關在這裡!”
仔細一想,楊橋認為肯定是師父手筆,若是妖族手段,根本不可能平安醒來。
楊橋恢複理智之後,觸摸感受著四周環境,略顯潮濕的泥石,凹凸不平的牆麵,這兒,像極了一處山洞。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楊橋重新穩固心神,環境無法左右,他能做的隻有調整心態麵對。
就在這時,耳邊卻是響起一道蒼老聲音。
“娃啊,冷靜下來了?”
“師父?”
微弱燭光搖曳燃亮,將楊橋周圍一丈距離照的昏黃,許九江麵龐倒映在少年眼中。
老人渾身氣勢跌至穀底,滿臉疲態,一副油儘燈枯的慘淡光景。
“這兒,是破角峰後山,當初你最好奇的地方。”
“這個就是當初的巨火獸。”
順著許九江手指方向看去,那兒擺著一摞堆得很高的白骨。
楊橋警惕看向許九江,他不太敢回話,師父如今所作所為,一反常態。
“娃啊,師父就要死了,你得幫為師一把。”
說著,佝僂老人掙紮站起身來,屁股下方原來坐著的是一個黃木盒子,提起黃木盒子,許九江來到楊橋麵前蹲了下來。
盒子打開,裡麵竟然全是一些讓人揪心無比的刑具。
楊橋眼中的警惕已經變成驚恐,此情此景,他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師父!你要做什麼......”
“啊!”
淒厲慘叫聲被深邃山洞完全吞噬,少年十根手指上,指尖全部被紮上了鋼針。
十指連心,少年痛不欲生。
“娃啊!忍一忍就好了,我也不想讓你這般痛苦,可真氣消散,我幫不了你了。”
等少年適應疼痛之後,老人又將鋼針一根根拔出。
楊橋咬牙顫抖輕聲開口:“你到底要乾什麼?”
許九江從腰間掏出血色葫蘆,強撐眼皮解釋道:
“這裡麵的蟲子,都是我的身家性命,它們死了,我也活不了。”
“那你為何要折磨我啊!”楊橋聲音中帶出哭腔喊道。
“隻有恐懼絕望,才能使它們被動進食,我如今氣血虧空殆儘,此法是我唯一活路。”
許九江臉上強撐起一絲微笑,道:“你這具身子,早就被我溫養好了,本來想著等你進入天階後再來飼蟲,到那時,於我而言的裨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