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雁行》,講究身心合一,知風流形,簡而言之,修煉這門功法,不論是蹦是跳,亦或飛簷走壁,踏水走江,講究的是心要跟著身子走,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最後把自己想象成一陣風,存在但不拘於形態。
楊橋有十足信心,可在短時間內,將這《飛雁行》練至精通。
再傳授完《飛雁行》之後,許九江就要離開,臨彆之際,楊橋忽地想起,那壇女兒紅師父還沒有嘗過,於是便讓師父稍等片刻,自己則是前往地窖,搬出一壇女兒紅出來。
許九江僅是掀開酒塞,揮手聞了聞,就又重新蓋了回去,笑而不語看著眼前少年。
楊橋有些不明所以,這酒應該沒問題吧,畢竟當時自己和青牡也都喝過,而且青牡還稱讚過酒不錯。
可若不是酒質,那是何緣故?楊橋見狀,開口問道:“師父,怎麼了?這酒不合您的口味?”
許九江聞言則是輕聲笑道:“非也,這酒是不錯,新紅紙包裹陳釀,清香撲鼻,估摸已有十年沉澱,顯而易見,這酒乃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送與情郎的相思酒啊。”
說完,許九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師父您想多了,這酒隻是一個朋友贈的,根本沒有那麼多想法。”楊橋解釋道。
“罷了,罷了,你這愣頭小子,好生修煉吧,為師隻倒一葫蘆,剩餘酒釀,你自己喝吧。”
許九江拿出腰間懸掛的黃色葫蘆,將女兒紅倒滿之後,又囑咐楊橋幾句,這才離開破角峰。
接下來幾天,楊橋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飛雁行》之上,至於《不工劍術》楊橋則是暫且擱置下來,打算等《飛雁行》練成之後再重拾。
修煉《不工劍術》的初心,楊橋是想通過提升劍術,彌補身法不足,現在有身法可以選擇修煉,楊橋自然不忘初心,畢竟練好身法,打不過能逃走也算本事兒。
僅不到三日,楊橋的《飛雁行》就已初窺門徑,這樣修煉了約莫不到十日,楊橋的身法,就已經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待得青牡破關而出進階玄階武夫之時,又過去了一月,而此時的楊橋,已然將《飛雁行》練至爐火純青之境,周身氣脈十之八九,悉數開啟。
麻衣少年麵朝群山,盤腿閉目打坐,身後涼亭下,正端坐著一位,身穿翠綠羅裙,相貌俏麗的少女,含情脈脈望著少年一動不動的背影。
一炷香後,伴隨著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楊橋睜開雙目,眼神中平淡如水。
青牡見狀,輕聲喚道:“師兄。”
楊橋這才注意到,青牡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涼亭之內,於是便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恭喜啊,青牡,短短一月就已突破玄階武夫。”一段時間不見,楊橋內心十分想念,可話到嘴邊,仍舊沒能直抒胸臆。
少女聞言嫣然一笑,楊橋說出此言,就說明平日對自己的消息十分關注,但她仍舊問道:“師兄是怎麼知道我突破玄階武夫的?”
不待楊橋回答,她又道:“我當初隻說閉關,可並未說不突破不下山啊,莫不是師兄與我心意相通,猜出來的?”
聽著少女帶著曖昧的言語,楊橋罕見的沒有不好意思,一本正經道:
“最近鴻山湖妖族日益猖獗,周圍不少村落已經遭受荼毒,自你閉關之後,師父他們聯係好鵠山其餘勢力,準備下月初五,正式展開對妖族的剿滅。”
楊橋言語稍頓了下,又補充道:“這些日子我經常去演武場,你突破的消息,也是劉擎師兄告訴我的。”
看著少年滿臉鄭重神色,青牡打消了吐槽楊橋不解風情的言語,從茶桌上端起一杯茶水,遞給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