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連半月,破角峰之上除了楊橋身影外,便隻有隔三岔五前來看望楊橋的青牡了,至於許九江,終日行蹤不定,這也讓楊橋請教劍法的計劃落空。
雖然楊橋見不到許九江,但青牡每次上山與楊橋閒聊之時,總會聊起許九江在議事堂出現。
楊橋隻是略微聯想,就能猜到,師父定是後山之事同樣迫在眉睫,故而這才分身乏術,無法顧及到自己了。
當然,對於這些,楊橋並無怨言,劍法一事雖然隻能自己摸索,可修煉肉身之功,當初師父可是說過不少金玉之言,他都記在腦海裡,而且尚未完全消化。
“感悟氣脈是水磨功夫,短時間內不會將我的戰力提升,與其枯坐靜守,倒不如找些劍譜來看,如今大戰在即,我還是要將自己的實力提高一些。”
自從鵠山比武結束之後,鴻山湖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鵠山楊氏,許是在生存方麵有壓力的情況下,迫使原本還在安逸修煉的武夫,個個如芒在背,拚命修煉。
僅僅不到一月,就有百餘人入了黃階武夫,而像石尋、裴澤知、青牡這些原本就在黃階武夫巔峰境界之人,也都陸陸續續突破屏障,進入了玄階武夫境界。
至於地階武夫境界之人,也有不少,但大多是在玄階沉澱了十年、二十年的老弟子們,他們從少年經曆青年,見證了不少天資卓越的後來者居上,如今年至中年,終於可以望其項背。
而天階武夫和聚引修士的數量,則是並未發生變化,此二境界,實乃凡俗掙脫枷鎖,踏步修行之門檻。
大道無情,使得許許多多的修者,究其一生都未能探到一絲真正的修行契機。
演武場上,幾乎每日都人滿為患,其中不乏地階武夫師兄們,檢驗自家師弟師妹修煉成果,若是真有彆字門師弟想要討教幾招,他們也都樂意奉陪。
但最多的,還是像楊橋一樣,處於黃階玄階武夫之境的弟子,平日修煉已無明顯精進,隻能通過切磋交手的方式,一邊增加實戰經驗,同時砥礪武學。
“青牡,今天是豐字門劉師兄坐場嗎?”少年跟隨著少女腳步,穿過人群,朝著一處人員密集之所前行。
“對呀,我可是跟劉師兄打好招呼了,你來到之後,就先與你切磋一番。”少女微笑道。
楊橋點了點頭,正色道:“劉師兄確是地階武夫中的佼佼者,自上次一戰後,我受益匪淺,許多晦澀之處,交手過後也都茅塞頓開。”
青牡聞言燦爛笑道:“師兄!現在整個鵠山楊氏,楊橋二字,可謂是如日中天呐。且不說新晉弟子中,即便是那些混跡多年的玄階弟子,能在劉師兄手下撐過十招的人,簡直都是鳳毛麟角,不超五指之數!你那硬抗三十招的壯舉,恐怕都算開了鵠山楊氏的先例了!”
說起此事,青牡麵容之上難言自豪之色,眼前少年是自己選定的道侶,於微末之中相識相知,再到互相喜歡,每每想起此事,青牡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
楊橋則是搖了搖頭,並未作答。
當初與劉師兄交手,外人看來是他楊橋憑借天縱之姿,於三十招內與劉師兄交手平分秋色,但隻有他自己清楚,若非劉師兄刻意磨礪,隻怕在第十五招的時候,他就已經敗下陣來了。
如今再來,楊橋實力亦是有了不小精進,對於氣脈,楊橋施展伏魔拳法之時,隻要契機得當,便能納入靈氣轟發而出,相較之前,如今的楊橋,肉身方麵已經趨於完美,修行根基種下,假以時日,可隨心所欲將靈氣納為己用之時,便可踏足地階武夫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