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橋雖對父親十分失望,但畢竟骨肉相連,更何況他也不願母親太過受累,他在外麵一切都好,甚至比預期還要光耀奪目。
少年心中不免有些顯耀心思,他想讓那些看好自己的人知道,他們沒看錯人!
鵠山比武到此結束,楊橋帶著青牡,與辛夷道彆之後,便跟隨著隊伍,朝著穿雲山脈返回。
這一路上,鵠山楊氏子弟們歡聲笑語不斷,因為楊橋奪魁的緣故,他們這些同門師兄弟大都一榮俱榮,故而氣氛不錯。
就連帶隊的三位師兄姐,也是緊挨著楊橋,不停討問著一些武學精要、比武戰鬥細節,楊橋隻能不停作答,這一路暢談,倒顯得時間過得很快。
青牡相較之前顯得十分安靜,在師兄姐們提問之時,她也偶爾插話兩句,雖沒了與楊橋單獨相談的機會,但見師兄姐們對楊橋態度變化,她的內心同樣十分愉悅。
回到鵠山楊氏,新晉弟子們便喚做鳥獸散,三位師兄姐奉命去楊寧長老那邊回話,儘管楊寧長老當時在場,但沒得到楊寧長老明確表示,他們還是要按照規矩辦事。
楊橋懷著激動心情,快步朝著破角峰走去,他期待許九江此時呆在山上,他好將自己事跡一吐為快。
仿佛是許九江算好了日子,平日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在楊橋登上峰頂時,他正坐在涼亭之下,品茗觀峰。
楊橋三步並作兩步,大喊一聲師父,接著很快來到許九江身邊。
楊橋站在許九江身邊,神色期待。
許九江麵色依舊古井無波。
“你的事,楊寧長老已經告訴過我了。”
說完此話,他的笑容似乎被擠出來,又道:“做的不錯,短短數月,就已是玄階武夫,也算沒給你師父我丟人。”
說到此處,楊橋這才身子放鬆,但臉色拘謹笑道:“師父下大心血栽培,我奪得武魁,才算不辜負師父傳功之恩。”
原本想好的話,雖然一句沒說,但得到許九江的認可,他打心底裡高興。
許九江眺望群山,緩緩道:“你能臨陣突破,奪得武魁,自然可喜可賀,但武夫境界,重在打磨根基,一味尋求境界的突破,到了後麵,就會破綻百出。”
許九江頓了頓,吐出一口氣,又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從明日起,你便下山去,七日後回山,在此期間,除非迫不得已,你不得修煉伏魔拳法。”
聽聞此言,楊橋內心滿是疑惑,倘若是擔憂根基不穩,就更應該勤加多練才是,為何師父不許自己練功呢?
“師父他老人家懂得多,此舉定然對我有利無弊,與其思考這些無益之事,倒不如做頓好吃的孝敬師父!”
思忖一番,楊橋乖巧點頭稱是,同時一邊解開袖子,擼起袖管,同時開口問道。
“師父待會不出去了吧?既然徒兒明日下山,那今日便多做些飯菜孝敬師父。”
許九江神色慵懶開口:“好啊,挺長時間沒吃你做的飯了,今晚多做幾個菜,陪為師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