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墨突破結界離開的刹那,那遲來的火焰箭雨才鋪天蓋地襲來,卻隻擊中了空無一物的地麵。
不久,一位身穿黑色戰甲的魁梧男子趕到結界裂口處,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立即上報,前方關卡失守,後方全麵戒嚴!”這位高大男子揮手命令道。
隨後,他大步前行,望著地上正慢慢融化的龍鱗,臉色陰晴不定“真龍血脈,果然是世子殿下,但不是說他身中劇毒,根本活不到橫武之地嗎?”
在原始森林某個由人工挖掘的山洞內,許墨盤腿坐著,看了看旁邊的李長虹,嘴唇微微動了兩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李長虹已經解除了血脈的變化,恢複了平時的模樣,隻是雙眼顯得有些空洞,呆呆地望著牆上的夜明珠。
如果是許墨自己,突然發現最親近的弟弟竟要加害於自己,一時之間也定然難以接受。
此時,李長虹需要自己走出來,任憑許墨言語再多,也無法讓他瞬間釋懷。
柳青青和白瑚也被許墨釋放出來,兩人在靈獸袋中憋得十分難受。
“主人,我們這是脫離危險了嗎?”柳青青眨著大眼睛問道。
許墨緩緩搖頭。
李長虹起身道“許道友,你們彆管我了,這是我大漠皇朝的家務事,牽扯到你們實在過意不去。”
一邊說著,李長虹便往外走去。
哀莫大於心死,先前李長虹脫困時還滿腔憤恨,如今冷靜下來隻覺生活失去了色彩。
他曾為兄弟付出諸多,情深似海,血脈相連,袍澤情深,卻因皇權爭鬥自相殘殺。
他實在是想不通!
一旁的小骨仍在洞口站崗,不時搖擺身體,期盼有哪個冒失鬼闖進來讓他教訓一頓。見到李長虹走來,連忙眨巴著大眼睛迎了上去。
許墨淡淡說道“你這樣出去,與送死何異?”
李長虹身形一僵。
許墨繼續說“你可知道,外麵想讓你活下去的人,和那些想你死的人一樣多。你輕易犧牲,一了百了,可那些關心愛護你的人呢?”
這話讓李長虹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熟悉麵孔。
是啊,父皇若知我客死他鄉,白發送黑發,該有多悲痛?
李月從小就跟隨著我,她一路舍命護我,如果知道我...唉。
許墨又道“唯有活下去,才能守護你的子民。”
李長虹心中思緒翻騰,隨後長舒一口氣,向著許墨深深鞠躬,滿是感激地說“多謝許道友開導。”
這念頭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許墨微微一愣,他還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沒說呢!
一旁,白瑚展顏笑道“世子殿下請坐,彆再去想那些煩心事,奴家為您準備了些果蔬,希望能讓您心情舒暢一些。”
柳青青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長虹,上前挽住李長虹的手臂,笑靨如花地說
“是啊,世界這麼美好,您還沒好好體驗呢,隻希望世子殿下繼承皇位後,還能記得青青曾與您同生共死。”
說著,柳青青輕輕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李長虹對柳青青的美色並不感冒,狹長的鳳眼轉向許墨“我之前在《浩土簡訊》上看過關於許道友的信息,
沒想到親眼見到後,才發現《浩土簡訊》有多麼不可靠!像許道友這樣溫文爾雅的人,他們竟描述得如此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