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走?”
金鑲玉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是飛過來的啊,練氣士真好,居然可以飛。”
葉塵沒好氣的說道“以後我也給你找一本可以飛的輕功,你現在告訴我,惡人穀究竟在什麼方向。”
金鑲玉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下了。”
而後,她一指三點鐘的方向,說道“惡人穀就在那個方位。”
葉塵二話不說,催動圍繞著自己和金鑲玉身邊的狂風,猶如一道離弦之箭,嗖的一下飛射而出。
速度比飛機快要快上幾倍。
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葉塵終於在金鑲玉的指點下,抵達了惡人穀。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這片大地之上,照耀在惡人穀內,給人帶來了一種遲暮的感覺。
仿佛最後的餘暉。
不久之後,夕陽的餘暉終於消逝,夜幕降臨,主宰了整片大地。
葉塵和金鑲玉兩個人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之上,步步逼近惡人穀。
就在此時,沉沉的暮色,淒迷的雲天中,突然現出一席燈火。
那是盞青燈製成的孔明燈,巧妙地嵌在山石間避風處在這陰冥的窮山惡穀中,碧磷磷的看來有如鬼火一般。
鬼火般的火照耀下,山石上竟刻著兩行字!
“入穀如登天,來人走這邊。”
兩行字下,有隻箭頭,指著條曲折蜿蜒的山路,用儘目力,便可瞧出這條路正是通向四山合抱的山穀。
山勢雖險絕,但這條路卻巧妙地穿過群山。
惡人穀便正是群山圍繞的穀底。
是以入穀的道路,非但不是向上,而且漸行向下。
隨著穀底的逼近,山路越來越曲折,目力難見一丈之外。
但突然間,眼前豁然開朗,四麵窮山中,突然奇跡般現出了一片燈火,有如萬點明星,眩人眼目。
江湖人心目中所想象的惡人穀,自然是說不出的陰森、黑暗,而此刻,惡人穀中竟是一片輝煌的燈火。
但這燈火非但未使惡人穀的神秘減少,反而使惡人穀更增加了說不出的詭異。
燈光下,隻見,一方石牌立在道旁。
入穀入穀,永不為奴。
過了這石碑,道路突然平坦,在燈火下簡直如鏡子一般,光可鑒人。
沒有門沒有塔,也沒有欄柵。
這惡人穀看來竟是個山村模樣,一棟棟房屋,在燈火的照耀下,竟顯得那麼安靜、平和。
這其實很正常,畢竟惡人穀內居住的都是惡人。
每一個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
若是沒有一個像樣的規矩束縛,這裡早就化作了人間地獄。
居住在惡人穀絕大多數都是在外麵活不下去的人,才會來到惡人穀多個清淨,想要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若是連惡人穀都變成了人間地獄,那是還他麼來惡人穀受罪啊。
不如死在外麵算了。
葉塵和金鑲玉進入惡人穀後,放眼望去,道路兩旁,已有房舍,每一棟屋,建造得極精巧,緊閉的門窗中,送出明亮的燈火。
突然間,前麵道路上,有人走了過來。
兩人衣著都是極為華麗,竟揚長自葉塵和金鑲玉身旁走過。
看也不開葉塵一眼。
反倒是目光在金鑲玉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又收回了目光。
不多時,金鑲玉帶著葉塵來到了惡人穀的一家客棧。
雅致的廳房中,擺著五六張雅致的桌子,有兩張桌子上,坐著幾人淺淺飲酒,低低談笑。
兩人剛一入座,便有一個矮矮胖胖,笑臉圓圓的客棧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龍門客棧的金掌櫃嗎,今是什麼風,竟然把您給吹來了。
葉塵有些驚訝的看了金鑲玉一眼,難怪她說自己對惡人穀太熟了,原來認得惡人穀中的人啊。
而且還不是一般人。
葉塵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矮矮胖胖,笑臉圓圓的掌櫃不是彆人,正是“絕代雙驕”之中的十大惡人之一。
笑裡藏刀小彌陀,哈哈兒。
看他這副笑臉盈盈的麵孔,誰也想不到他曾經在一夜之間便將他恩師滿門殺死。
究其原因,隻不過是師妹罵了他一句死肥豬而已。
他師妹或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一聲死肥豬絕對罪不至死。
但哈哈兒愣是滅掉了恩師滿門,由此可見這個哈哈兒心胸到底狹窄到了什麼地步。
對於這樣的人,葉塵向來是瞧不起的,所以也沒有掩飾臉上的厭惡。
哈哈兒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心頭頓時暴怒,但臉上笑容卻越發燦爛。
他指著葉塵說道“金老板,不知道這位貴客是?”
金鑲玉跟哈哈兒也是老相識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葉塵的態度已經激怒了這位哈哈兒,便開口說道“他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若是不想死,就收齊你的鬼蜮伎倆。”
哈哈兒哈哈大笑起來,“金老板哪裡的話,他既然是你帶來的客人,那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這位貴客做什麼。”